今日,他觉得这传言的真实性占百分之七十。 当球踢什么的,他不敢想象,后背微微一凉。 这场等待并不枯燥,让罗君斐思考了许多,不过大多都是左苓还是太子时的事。 铁链拖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随后木门被打开,左苓有些蹒跚地走进来,沉重的铁链拖在她的身后,声音一下一下的刺耳得很。 似乎是为了这次见面做了准备,左苓洗去了脸上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许多,只是那些被揍的青紫痕迹依旧明显得很。 左苓笑了笑,坐在罗君斐对面,“我没想到,是你过来看我。” 声音嘶哑,听得罗君斐难受。上一次见她时,她还是一只音调轻婉灵快的小鸟,眼里可没这么多情绪。 他给左苓倒了一杯水,垂眸不看她,反而问道:“伤没事吧?” 清凉的液体从干燥的咽喉滑落,像是枯草逢甘露,左苓开心地眯起眼,这样就足够了。“没事,这对我来说……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有吓到你吗?” “没有。” 这一天,两个人似乎出奇的好说话。 不过事情总是要回到它原本的轨道上的,罗君斐再看她时,又变回了之前那个罗君斐。 “有几件事,我想来问问你。”罗君斐说着,将对方喝干了的水杯添满。 “你说。” 左苓并不意外,因为他们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个鬼地方,要是没事也没人愿意来。 罗君斐心里轻松不少,对方太好说话了。“有一个局外人,他似乎知道所有的事,对你对我,对所有人都知根知底。是不是很可怕?”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提那个人。 左苓想了想,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那天酒楼里,蓝色帷帽少年带着嘲弄的轻笑。“是那天那个蓝色衣服的孩子吗?” 罗君斐不得不纠正她:“称他为孩子,可能不合适。他心思深沉,野心勃勃。” 经过一轮接触,他就知道对方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野心上位家,南荣里的一股势力是属于他的。那家伙的眼线,甚至遍布天下。 左苓点点头,“你想问什么?” “那两个兵符,是不是都在你那里?”罗君斐直截了当。 多绕两句纯粹就是当误时间,换做以前,当培养感情也不是不可。 闻言,左苓喝水的动作一顿,一些水洒了出来,晕开了她衣裳上的血迹。她笑:“那家伙,要的是我的那块吧?他给的条件,是什么?” 说着,她歪着头想了想,大胆猜测:“是你一只隐忍保全的东西。” 罗君斐没有接话,“他也找过……阿浮,我哥。给出的条件,你可能也猜得到。我现在怀疑,那家伙也找过黄柔。” “黄柔成不了什么气候。”左苓挂上笑,又变成那个左苓。“不过你也知道,兵符的位置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告诉你,你也拿不到。” 罗君斐自然知道,点了点头。 “我来,也只是想看看你罢了。” 许久,他如此说。 “在你和黄柔之间,你算是无害的那一个。那我们暂且,能算做朋友吧?” 像是解释。他看着她,等着对方的反应。 不知是听到了什么重要字眼,左苓身子微僵,眼里多了些许迷惘。 “怎么?” 看到对方如此,罗君斐总感觉说不出的不和谐。 左苓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的红檀佛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