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尉迟坚听了四皇子的挑唆,找上许家,故意透露皇上可能要往边关派巡查御史的消息。谁知被许家将计就计,演了一出好戏,叫许惜颜白得了一块封地。 事后,四皇子回过味来,难免有些羞恼,也不爱找尉迟坚了。 而尉迟坚,未经科举,就白得了个功名。 许观海大方掏钱,给他捐了个童生。 尉迟坚,懵了。 他原打算的是,许家给他漏漏题,帮他考过功名,扬眉吐气,威风一把。 谁知却是花钱捐的,这算怎么一回事? 还是亲戚掏的钱,说出去都嫌丢人。 就为这事,郑七娘成日在家说嘴。 又没人叫你一考就过,问题是你考都不敢去考,到底是在怕什么?还管亲戚讨钱捐功名,难道尉迟家就穷成这样? 也别说她了,连尉迟炜和宋氏都极不高兴。 他们就算爱占便宜,也是要脸的。 占尉迟圭的便宜,那是仗着骨肉至亲,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但许家不是啊。 本来许惜颜就压得全家没几分颜面,这往后要见了她,哪里还抬得起头来? 如今在萧氏跟前,都平白矮了三分。 现在萧氏跑来骂,夫妻俩也是无话可说。 可萧氏不依,硬逼着他们表态。 要么尉迟坚就禁足,要么就索性搬走。 郑七娘是无所谓的。 横竖她的生意已经走上正轨,就算分家,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何况只是搬出去分府别居呢? 且她小弟如今跟尉迟喜处得极好,两人成天一块儿读书习武,跟亲兄弟似的。萧氏又不是会株连的人,实在影响不到什么。 但尉迟炜哪里舍得? 要没了金光侯府的庇护,他们走出去,在京城算个什么东西?谁肯高看一眼? 于是尉迟炜非说是外头人把儿子带坏了。 禁足有些太难看了毕竟都这么大人了。不如往后就停了他的月例银子,省得他有钱就出去作怪。 萧氏冷笑,难道谁家就差了这几两银子? 就算不给尉迟坚,他能没钱花用?此事要没个说法,她是再不能依的。 看儿子死活不吭声,郑七娘又附耳低语几句,宋氏想想,表了个态。 “不如,咱们就搬了吧。又不是分家,还同在京城,也不算什么。只是还请弟妹费心,给咱们安置些家业才好。” 郑七娘方才悄悄说了,搬出去,她也当正经太太了,自己当家作主,有什么不好? 且萧氏显然是下定决心赶她们走了,何苦非赖在一起讨人嫌呢? 既然宋氏松了口,萧氏即刻应下。 就算不分家,也会给他们一份家业。 尉迟坚这才勉强同意。 他实在受不得禁足的苦,更没信心考中功名。与其留下受人约束,还不如出去自由自在呢。 既然一家子都同意了,尉迟炜也只得答应。 但他也表示,钱给少了,他是不走的。 郑七娘听着只觉丢脸之极,但萧氏却暗松了口气。 只要这家人肯走,多掏些钱她都乐意。 于是正经约上一日,齐集家人,并请来许观海,还有郑七娘的亲爹作见证,将尉迟圭在京城的产业,除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