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里,灯明烛亮。 萧越十分后悔,他已经知道许云梨去许家又闹了一场。 虽然没人跟他说细节,可樊玉婵见了许云梨就惊动胎气,请了大夫,就足以说明一切。 白秋月已经睡一觉醒了,精神奕奕道,“王爷也不必担心,阿弟已经去过了,无妨的。许家不是不明理的人,不会往心里去。” 萧越心中有愧,“这回倒是劳烦你兄弟了,对了,我书房里正收着几块好墨,这就给他送去。” 白秋月笑得温和,“王爷真想帮忙,不如帮阿弟说门亲事可好?” 好啊。 萧越顺嘴就答应了。 问是哪家淑女,白秋月才含笑告诉他。 “淑女倒是位真正的淑女,却也是个弃妇。” 弃妇? 萧越一下怔了。 白秋月笑道,“王爷不会想要反悔吧?” 萧越自然不能反悔。 可这是哪家的弃妇,能有这般魅力? 有那一瞬间,他还想起许桐。 可许桐是和离,还谈不上弃妇。 这会是谁? 白秋月道,“说来还是京城的一位故人,与皇家也有些亲戚,王爷应该知道的,正是前大理寺少卿柴度家的孙女儿。” 竟是柴家? 萧越这下子,脸色终于变了。 怪不得白秋月要算计着让他来帮忙呢,这婚事还真不大好说。 白府。 白守中脸色发青,“这婚事我绝不能同意!” 可白秋雨告诉他,“此事阿姐和姐夫已然同意替我作主,还有许驸马,也答应做这个冰人。” 他竟然先斩后奏,还找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做媒? 白守成越发暴怒,拿起滚烫的茶杯就砸向儿子。 可白秋雨一转身,轻巧躲开,“等父亲冷静些再说吧。” 他,他竟敢走? “你走了就别回来!敢结这门亲,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 正好。 白秋雨还不要白家这些脏钱呢,回身行了一礼,“谨遵父命。” 他就这么两袖清风的走了,甚至没带走一片树叶。 成安公主府。 看着皇上又发下来的赏赐,成安公主躺在炕上,逗弄着襁褓里的小儿子,笑得花枝乱颤。 “哎哟哟,竟是柴家的丫头?这亲事咱们可非管不可了。” 正是。 许观海也是一脸感慨。 前大理寺少卿柴度,有个儿子叫柴宗诲,正是他年少时的纨绔好友。 也是嘴贱取笑白守中,都能给许观海当爹,后被报复的那位。 原柴家也是京城贵族,柴宗诲的祖母,柴老太太可是永贞驸马的亲妹妹,跟皇家也算亲戚。只可惜永贞公主和驸马都走得早,又没留下儿女。后来白守中找着借口,撸了柴度官职时,皇室就没什么人替柴家说话。 但如今不巧的是,白秋雨看上的,正是柴宗诲的大女儿。 许观海还记得那小丫头,离京时还是个小不点,路都走不稳,但一张小嘴儿极甜,老是吧啦吧啦的叫他世叔,可是从他这儿骗了不少甜甜的零嘴去。 如今却成了弃妇,实在叫许观海听着生气。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