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下人不敢多说,到底赶着车走了。 心里却留下根刺。 这样凉薄的主子,还给他卖什么命? 而衙门里不比升平郡主财大气粗,请了大夫也只简单给他们包扎一下,确保死不了人,就不管了。 这些打手还以为高家会出手,谁知左等等不到,右等等不到。渐渐绝望后,方知是被高家放弃了。 他们这些人,平素又没积德,残废了还指望有人来白养么? 可恨他们到底没有背主,虽然曾经有过,可许惜颜不是没听么? 最后几人一想,干脆趁夜含恨相携爬到大街上,齐齐冻死了。 省得活受罪。 此番闹得动静实在太大,沸沸扬扬很快传遍了济州。 可谁又敢当面在高家人跟前提起? 所以高家人反倒以为,自家仍能镇住济州。 却不知底下人心浮动,连好些原本他们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都唇亡齿寒,生了二心。 这样薄情寡义,谁还愿意追随? 此时的高伯贤,还忙着上奏朝廷。 江廉不敢告了,他却要告! 状告金光侯,私自跑到草原上交易马匹。 这个动静太大,是瞒不住人的。 尤其一直派人盯着金光侯的高伯贤,得知消息,简直如获至宝。忙忙的写了奏折,又去告状了。 这事并不瞒人,连鸣翠这样的后宅女眷都听说了,忙问许润要不要去个信,提醒许惜颜一声。 许润却是轻笑,“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就尉迟圭那小子,他不算计别人就算好的,更何况还有二丫头在呢,出不了错。倒是高家这回,人心尽失,还半点不知。啧啧。” 土崩瓦解,指日可待。 他笑着摇摇头,不说了。 看他这么镇定,鸣翠也安下心来。跟许润商议着要不要趁着过年放假,也去寿城住几日。 之前许惜颜就提了的。 那肯定要去啊。 亲侄女家,就跟亲闺女一样,有什么好客气的? 许润在这儿住的是官宅,窄小陈旧,许惜颜那儿条件好多了。 尤其那个宁州书馆,他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虽说在济州没法复制,高家绝不会同意,但若有好的惠民政策,他这个济州同知,还是有权力去做的。 毕竟济州又不是他高家的,还是大齐百姓的。 官场斗气是小,为百姓谋福祉,才是一个官员真正应该干的。 他估摸着,许惜颜过几天应该会派人来接他们,别准备太多东西,把随身行李收拾出来才是正经。 鸣翠正答应着,有客人来了。 钱策带着几分忐忑,几分赧颜,拿出许惜颜的书信,交给许润。 他头一回兴冲冲,精心准备,满怀期待的去见许惜颜,结果希望落空。 第二回不抱希望,只想做点份内之事,却没想到峰回路转,许惜颜却突然给了他一个机会,叫他来见二叔了。 信中写得简洁明了,一如许惜颜素日风格。 一是如许润所料,她过几日便会打发人来接二叔和鸣翠上她那儿过年去,叫他们先把行李收拾齐备。 二是引荐钱策这个人,具体请二叔自己看着办。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