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照亮她曲折的心绪,微微苍白的双颊上有几许浅浅红晕,似露水微垂花瓣在红霞中耀起的一缕光华,清丽的眉眼旁都沾了浅色的红,更显浅眸中蕴漾的潋滟星光,顾盼生旎。 瞧着他眉心明净,灼华起身去解他的衣襟,想仔细看看那疤上的毒素如何了。 徐悦抓住她的手,深深一吸气,顶了顶她的额,说了那么多话,正是情动不能自已的时候,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的动作,“小日子来了,还逗我,真不怕我生要了你。” 小日子来了,要怎么那什么呀? 灼华脸一红,拍开他的手,嗔道:“你、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要看一看你的疤。” 徐悦澈然一笑,微微垂首,炙热的气息拂在她的面上,细吻若蝴蝶翩然在花畔,欲触不触,引的她心痒不已。 可她上前一分他便擦过她的唇瓣再退开一分,勾着她追上来,“不是因为馋我的身子么?” 灼华忍不住的喉间咽了一记。 这人坏得很! 哪里只有他忍得辛苦呢! 忽一笑,她伸手从软枕下拿了本书出来,封面是深蓝色的,没有字。 徐悦一见,眸色一深,立时耳根子通红了起来。 灼华倚在他怀里翻了两页,赫然是男女行房的姿势,一页比一页露骨,交缠嵌合处刻画的无比鲜明。 润白的食指在那人身交叠的图画上划过,她也忍不住的脸红,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稀奇百怪的姿势。 徐悦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浑身热的不行,“你、你怎么找到这个的。” 灼华眉心微拢间有逗弄的笑意,“你自己让我去庆和斋帮你找东西的,原以为能翻出个什么美人图的,恩、哪知道什么美人图的没找到,竟是找到了这个。徐悦啊徐悦,好一个翩翩儒雅的浊世佳公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徐悦呢!” 睨他:“竟偷看这样的书,羞羞羞。” 徐悦低声赧然道:“我、我不看要如何与你洞房。” 灼华浅眸一瞪,“骗人,你那时都二十五了,竟会不懂这些?” 徐悦脸烧的眼睛都要红了,“我自小待在军营,哪、哪里有机会接触那些。” 灼华伏在他胸膛低低的笑,只觉捡到宝了。 徐悦尴尬的不行,伸手捏了捏她的腰肢,“别笑、别笑了。” 她笑:“我高兴。” 徐悦温润的容色一舒,轻咳了一声:“我也高兴。” 随手把书一丢,一把扯开他的衣襟,瞧着那伤疤上的深色几乎都将褪却干净,灼华心底的担忧总算都松了下来,然后手指若即若离的轻触着他的肌肤,坏心眼的报复。 “是啊,那么多年了,还是馋你的身子馋的很,怎么办呢?我尝一尝,解解馋……”说罢,俯身落了一吻在他颈项间,舌尖带着温柔的湿润微微一扫,引的丈夫不住战栗粗喘。 徐悦后悔这时候逗她了,这小娃娃如今也是坏得很了,承了她的热情,只是舌尖的濡湿到了小腹,徐悦便不再让她继续了,衣衫凌乱喘息不已的抱着她躺在塌上平复。 伺候的活儿,还是等她小日子结束了,由他来吧! 夜,在静静相拥中如轻纱缓缓扬起,四散着弥漫天地间。 然后有一股凉风送进,带了一抹莲池里的花叶由盛转衰的气息,这个夏日里的炎热和焦急烦忧,就在安稳的心意中也渐次结束了。 自从周恒的案子结束后,皇后把后宫整肃了一遍,或封赏或打压,雷厉风行,威严赫赫,一时间六宫沉静,便是淑妃与庆妃这般伺候了皇帝多年的宠妃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终究,妻与妾还是不同的。 周家毕竟为后族,实力不容小觑,徐悦自小跟着几位老大帅四处任职或打仗,十多年间积累的人脉也是多有深厚,两下合作,接连拉了数个暗投李怀的封疆大吏下马。 皇后与周家,可谓旗帜鲜明的打压着李怀。 这于李彧来说是好事。 只是朝臣看风向,虽李彧在众皇子中独大,皇帝却也没有要立太子的打算。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