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山的信中写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陆岚看完那封信之后,默默地把那封信拿走了。 陆老夫人问他:“你怪不怪你大兄?” 陆岚少见的没有回答陆老夫人的话,“祖母,孙儿有事,先走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老夫人叹了口气,望着那道伟岸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甄嬷嬷,我是不是做错了?” “老夫人只是递交了一封信,什么也没有做。”甄嬷嬷低眉顺目的,“老奴扶老夫人回房休息吧。” …… 一先生手里捏着一张纸,仔细一看,那是一张人像。 “这里,呆不得了。”他道。 身后都是心腹,各个如丧考妣。 他们的人手,一个个已经被皇宫里的老皇帝逮捕,这件事情不光对于他们,对于先生也是沉重的打击。 “什么时候动身?”一人上前,问道。 “即刻。” 几人默不作声,也不动弹,一先生望了过去:“怎么?” 那人又说:“先生,我们就这样被一锅端?”他很不甘心:“先生,雾灯不甘心啊!您就这样算了?” 一先生摇摇头,老眼之中,厉色尽显:“早晚是要叫他好看的。如今,即刻动身。” “去哪里?” “只能去那里了。” 几人神色闻言,神色有变,但道:“唯先生之命是从。” 一时之间,原本满室花香,古色古韵的小院子,瞬间人去楼空。 他们走后,没有多久,立即有大批的官兵包围了院子,只是眼前只剩下一片狼藉。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火海,烧焦了的破院。 “操!”袁成狠狠骂了一句,踢翻了一块烧焦的木头。 火还在烧,人刚走不远。 “追。” 他眼中闪过狠色,要是这背后之人不抓捕归案,只怕不光是天家那边他无法交代,这往后之危险,不可言喻。 能组织出蚁群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又在地底下挖了那样一个地下堡垒,这样的人,又怎么是寻常之辈。 若是不把这人挖出来,再顺藤摸瓜,把朝堂中的党羽一起连根拔起,他这个刚走马上任的安定侯当得一点都不安定了。 夜色渐渐深了,袁成脸色已经一片灰败,今日找不着,那就找不着了。 这样狡猾如斯的人,袁成不会蠢的以为,再把这京都城翻个遍,就能够找到那人来。 狡兔尚且三窟,如此奸猾狡诈之徒,又怎么会没有几个安身立命之处。 他的爪牙尚且藏得如此之深,这幕后之人藏身之地,只怕是要比地下堡垒那样的地方,还要难以查询到。 “收兵,回宫面见圣上。” 这一夜,老皇帝发了一场很大的怒火,他不是暴君,更不屑做暴君会做的事情,但今天,老皇帝亲自到了地牢之中,狠狠鞭打了那蚁群之人。 鞭子抽打下,带着劲风,鞭子收起来的时候,本来血粼粼的红肉上,又多了一道深刻入骨的鞭痕。 其狠厉,其力道之大,看得一旁的武将都眼皮子直跳。 就是他们出手,也不能如是。 一边却在心中更加警醒自己……谁说天家年迈了? 这鞭子抽下去,可像是一个年迈老者能够做到的? 这一夜,有人远走如丧狗,有人戾气尽显显真迹。 还有人心惊胆战。 更有人手中死死抓着一封家书,抓着酒水喝个糊里糊涂。 还有人院子里丢了东西。 英国公府沈家 沈微莲丢了镯子。 “奴婢这就去通知府上搜查,不信还抓不住小贼,敢偷小姐的东西,胆儿肥,奴婢看,这人就是找死。” “慢着。”沈微莲莲步轻移,走到窗畔,问身后:“桃儿,今天是几时了?” “十四,十四了。” “哦,那就是快月十五了啊。”她喃喃说道:“手镯的事情,暂且不要声张。” “小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