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子,奶声就道: “我娘说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天下都是皇帝爷爷的,皇帝爷爷就是这天下的霸主,珠珠唤皇帝爷爷为霸主爷爷,哪儿有错?” 小姑娘甜美嗓音,却带着“这个道理没错”的倔强,众人闻言,却一阵愕然。 就连那给连竹心扣帽子的家伙,也都嗫了一下……这,还真的没错。 可难道要他当众给这屁大孩子承认错误?那人梗着脖子,落下脸就喝道: “胡闹!今天东华门下,是国事,探花郎竟不知轻重,让一小儿胡闹!可有尊卑规矩?” 本来就想硬是把错重新编排进连竹心不知轻重上,就把刚才他丢脸的事情绕过去了,偏偏,咱们珠珠儿小胸口已经气得呼哧呼哧了,硬是认死理,梗着脖子就对这人说: “珠珠说错了吗?大叔你说。 娘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叔说珠珠说错哪里,珠珠改!” 这姑娘的倔劲儿……偏偏小姑娘说得那是一个一本正经,一脸认真。 “噗嗤~”祁进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四周相约出现低笑声。 二爷在角落嘎啦里,心情越快地勾着唇角,原本准备踏出去的脚,重新缩了回来……霸主爷爷?他的珠珠别说叫霸主爷爷了,叫阿爷都成。 “你……你……”那士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约莫根本没有想到,没有栽在连竹心的手底下,却栽在一个屁大丫头的“认真”下。 改?改甚?这黄毛丫头,你能说她说错了? 天子不是天下霸主? 酒肆茶座的包间中,各家也都出现笑声,这边的笑声,可就没有东华门下的笑声那么委婉了。 “那丫头有趣。”有人说。 相约而同,另一个包间:“那是凤淮县主家的千金?可定下婚约?” 还有的包间里,有人笑说:“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她生母是凤淮县主,听闻凤淮县主出生淮安一山中村落? 可这小姑娘的气度,我怎么看着,不像是寻常能够养出的?” “你,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那学子脸色青得难看,只能黑沉着脸,色厉内荏地喝道,底气却不足啊。 珠珠把粉嫩嫩的嘴角一勾,另辟蹊径,仰着小下巴问那学子: “珠珠有一个问题,叔叔要是能够答上来,珠珠服你。” 言下之意,你答不上来,我不服你,你说的,我不认。 许多些通透的人,一听这话,啧啧有声,“小姑娘年纪小小,倒是霸气了。” 那人此刻被逼梁山,这会儿有梯子下,他也认为,再怎样,他难道还答不上一个毛丫头的问题? “你问。”他昂首。 岂不知此刻,他就已经输了下风……你说,你跟个四五稚儿比什么?赢了是应该,输了……呵呵。 果然,他这一点头,这话一出。 下头就有人摇头了。 “小女珠珠,当今凤淮县主是我阿娘,金科探花是我舅舅,敢问阁下,高姓是何,师承哪家?” 这话问得有理有据,很有一番模样,话出,众人愕……这,谁教这小姑娘的? 小丫头唇红齿白,娇俏可爱,奶声奶气却吐字清晰,有模有样地一拱手……这个,这个怎么有点像是与人比试前的仪式? 那人也是一顿,随即似乎十分不耐烦,敷衍道:“姓吴,单名玉。南阳书院入学。” 显然,就只是走个仪式,很敷衍了事。 那小姑娘却十分认真地点点头:“原来是南阳书院高徒。珠珠有一问,吴叔叔听好。” 小姑娘有模有样,众人看得也十分有趣。 珠珠扬起声音问:“鸡生蛋蛋生鸡,问,这世上,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吴玉嘴角抽搐不停。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