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清早,连凤丫刚刚起,来不及洗漱,就见张二鱼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喘着大气。 “大娘子,事情不好了!” “你慢慢说,”边说着,顺手把一杯热茶递给了张二鱼: “先喝一口,压压惊。” 接过了茶水,张二鱼咕嘟咕嘟灌进肚子,脸上的潮红才退去了一些,稍缓过来,就急匆匆拉着连凤丫: “大娘子,外头好些人在诋毁竹心少爷。” “怎么个诋毁法?”连凤丫问道。 “今儿一早,我出集市时,就听到许多闲言闲语,好奇下,驻足听了会儿,好些人都在说竹心少爷不,不……” “不什么?”连凤丫眉心微蹙:“你知我脾性,最烦吱吱呜呜。好话赖话你说我听,不怪你。” “是,……是。”张二鱼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就算有了大娘子的许诺,这话,他也还是很有些难以启齿,“说,说竹心少爷不配做这探花郎。” 张二鱼嘴里飞快蹦出一句,而后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是太知道这女子的性子,不发火则以,一发火将是雷霆之怒, 这话他已经是说得委婉了,外头集市上那些人嘴里说的,可就更难听了。 就是他一个外姓人都听不下去,何况连竹心还是大娘子心里顶顶宝贝的阿弟。 他小心翼翼打量面前女子,只见她神色平静,面容平和, “哦?”连凤丫望向张二鱼:“都是怎么说的?说竹心不配做这个探花郎,总要有个说头。” “是……是说竹心少爷是个,是个,是个……”他是真的难以启齿! “是个哑巴。”一道女声,清浅响起,替他说了接下去的话, 闻言,张二鱼猛地抬头,下意识问道:“当家的,你怎么知道?” 话落,察觉说错话了,忙急急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连凤丫垂首,眼观鼻,鼻观心,长睫遮住的瞳子里,却闪过讥诮……当真是!呵~ 她望张二鱼,问:“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昨日还好好的,不可能一夜之间,市井之间,就传得沸沸扬扬。 闹得这一清早,集市上的寻常百姓都口口相传。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起头带节奏。 “这……”张二鱼急,这他真不知道啊:“我这就去打听……” 正说着,一道略微猥琐的“桀桀——”笑声突兀地传了过来: “昨儿金陵河畔可是花团锦簇热闹得很。” 连凤丫闻言,扭头望向声音来处,小院门口,江老头儿举着他那只酒葫芦,一贯地酒不离手 连凤丫清透的眸子,似笑非笑,仿佛看穿了,平和问道:“老爷子昨夜又去喝花酒了?” 被人一眼看破那点花花事情,江老头儿朝她咧嘴一笑,打哈哈道:“丫头,打人不打脸,说人不说丑嘞。” 似乎被个小辈看穿自己昨夜做的那啥子红尘事儿,老头儿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不过也说不准是不是不好意思,这老头儿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他那酒葫芦里的酒就没有空过的,常年饮酒,那面皮也常年红着。 “咳咳,”老头儿举拳在嘴边,作势咳嗽了两声:“那个,丫头啊,这都不是重点。” “那您老说,重点是什么?”连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