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 万氏刚买菜回来,就看到有人够头够脑地在她家门前徘徊。 “你找?” 她话刚说完,那婆子就走了。 万氏摇摇头,推了院门进去,边走还边往后头瞅。 “娘,你看甚呐。” 万氏撞见刚刚出院的连凤丫,嘀咕道:“也不知怎地回事,这几日,老有人缩头缩脑,往咱院儿里瞅。” “什么样的人呐?” “都是些有了年纪的婆子。穿着打扮像是讲究人家的奴仆。” 连凤丫“哦”了一声:“咱家刚搬过来,许是附近邻里主人家,使唤了底下的奴仆来打探打探底细。” 这也不奇怪,这个时代,邻里之间,多半要知晓一些底细的。 不然谁知道,自家邻居住了什么人,没得以后犯了什么事儿,万一还被牵连呐。 万氏听着,好像是有道理。 可她这心里啊,就是总觉得不安生。 “阿娘,且放宽心,这里是柳南巷子,住的原本就是富庶人家。多些讲究,不奇怪。”连凤丫又说起: “既然来了京都,生意还是得做起来。 前几日,我与褚先生一道,刚先买下一家店铺,用作这京都城惠民酒坊。 咱们该卖酒还卖酒,该卖皂还卖皂。 从前是在苏淮卖的,现在得在京都城立了脚跟。 也就是今日得闲,过两日,铺子里打点好了,我还得忙其他事情。” “娘晓得,只是凤丫啊,在这京都成里,可不比淮安城,娘这心里,怎么就是不安生呐。” 这边说着话。 连大山从外头推开院门。 进来时,一脸郁郁不得开心。 “爹,你这是?”连凤丫就纳了闷儿了,怎么她阿爹阿娘,这一前一后进院子,都一脸的郁色。 连大山甩了手,走进几步,母女二人这才看到,“她爹,你咋受伤了?” 连大山连声叹气说:“倒霉催的,街市上遇到斗殴打架的,我躲着他们走,也不知怎么那刀子就朝着我心口刺过来, 好在从前种庄稼的本事没有丢,力气大给甩开了,不然今日怕是真浑浑噩噩丢了性命。” 万氏连忙让褚先生去请郎中来。 连凤丫说:“我去请。” 出了门,一路朝着永安堂去,请了郎中,回来路上,她却蓦地停住脚步:“老先生先进院子去,我娘候着我爹身边。我还有些事情。” 她停在巷子口,左右看了看,眉心蹙了起来……是她多心? 怎么觉得有人跟踪? 偏偏谢九刀今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左右并没有找到什么不对劲的人,她才提步进了巷子去。 一个五大三粗,江湖气息极重的汉子,凶神恶煞地出现在巷子口,往里瞅了一眼,转身就走,手里还捏着一把杀鱼刀,正往下滴血。 这位凶神恶煞的大汉一路向西,走到一处偏僻的院子里,推门而入:“请大老爷责罚,属下办砸了事儿。” 破落的院子里,一个穿着打扮讲究的中年人,抬起黑沉沉的脸:“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左右只是一个种田的庄稼汉! 你还能做些什么!滚!” 莽汉连忙退去,破屋里,这中年人,实在是与这破旧的院落格格不入,袖中手掌,捏得咯嘣作响,一双眼,阴沉沉的望着破旧窗户。 掌心蓦地摊开,一张信纸,赫然其中。 “该滚的不滚,不该来的倒来!哼!”那穿着打扮尽是讲究的中年男子,重重冷哼一声,撕碎了手掌心里那信纸:“讨债鬼!”偏偏他还不能够不管。 那中年男子,面色如鬼,恶狠狠咬着后槽牙! …… 那边柳南巷子的连家,请了郎中去,消息却传回了之词胡同。 老太太捶胸口:“老爷子,我坐不住了!不管结果如何,咱们使唤人去柳南胡同里走一遭,验证一下可不就知道! 你瞧瞧,瞧瞧啊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