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对方哄你父亲签了多少银两的欠条? 你家拿不出,老夫这里可以先周转。 不过想来也不必这么麻烦,下晌的时候,老夫遣了张二鱼那小子去一趟赌坊,叫赌坊里的,把你爹签的欠条拿回来。这个面子,对方总要给的。” 又道: “只是张二鱼那小子去了也不晓得回来了,又不知去哪里疯耍去了。 明日看老夫怎么收拾他。” 连凤丫面色古怪,又抬眼瞅了对面老者一眼……敢情他也只是一知半解。 “对方哄我爹签了多少银两的欠条,这……我也说不准。 九爷您看看,果酒甜酿的秘方子,它值多少银两?” 果、酒、甜、酿! 安九爷浑身一颤,惊呼怒叫道: “什么? 竟然是冲着这个来的??” 心里蓦然一阵冷凉: “他们还不肯放弃?”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暗的不行,就来骗的。 这手段一个比一个卑劣无耻。 “是老夫大意了……大意了啊……”安九爷脚步急促,在书房里徘徊走动, “一个赌坊,敢如此嚣张?” “怕是后面有人指使。连我连家老宅的人,一起说服了,设了这一局。 最了解我爹性子的,非连家老宅的人莫属。 又有这能力设局的,一并骗过您老的眼睛的,怕不是等闲之辈。” 安九爷狠狠一锤桌子: “无论是谁,这手段太无耻下作了!” “牵线的是我爹的亲兄弟,出面的是赌坊,对方还在乎什么无耻不无耻?” 安九爷一听,瞬间吐出一口浊气……也是,你跟赌坊谈道德,谈高尚? 赌坊还在乎无耻下作见不得人? “这可不太好办了,现如今,有你爹按压签名的手印,对方是占了道理那一头了。 哎……都怪老夫一时赌气,大意了去。 这一次,只怕那果酒甜酿,是要保不住了……” “呵~我的东西,岂有那么好拿?” 安九爷话未说完,一旁一道冷嗤响起,安九爷看过去,“你想到办法了?” 又怕她不知此事的棘手,不忘提醒: “对方手里有你爹画押的文书在,对方占了道理,就是告到官府去,也无用。” “我今日来见安九爷您,不是为了这件事。 我这一趟,是专门来赔罪的。 当日不告而别,是我不对。 对您不说,只是怕您阻拦。” 她正色道: “现如今,我既然已经回来了。 理当第一时间上门请罪。 只是因为家中事出突然,我无法,只能先去闻府求见闻老太傅。” “老太傅肯出手?”安九爷自然联想到她是去求助的。 是,她是去求助的。 却不是安九爷所想的那样。 “这也正是我接下去要与您说的。 我这一次出了淮安城,往北去。 是为了去应验我当时脑海里的一个设想。 大幸。 天不负我。 在陇右,我的设想应验了。 而我今日匆匆去闻府,也是因为这个设想。” 安九爷脸上一阵不解……他们正在商谈的是同一件事? 不是说,去闻府求见闻老太傅吗? 怎么又成了为了她的一个设想? 连凤丫倒也不卖关子,简单明了,把炼盐的事情,与安九爷提了一嘴。 “此事当真?”她话落,安九爷已经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 这把岁数的人,刚刚那一刻,急躁的就像个年轻小子。 “不假。” 安九爷忽然自激动中清醒: “假若闻老太傅出面,那你又能够得到什么?”岂不是到头来,白忙活一场? 保护自己固然不错,但她北上西去陇右,那么遥远,最后却不能功成名就,那这一趟的辛苦,岂不是白白受了? “闻老太傅答应我,此事成,一定改变大庆盐贵的现状。 天下百姓不用为了省那一点食盐,掐着指头过日子。 这件事,难道不该做?” “只是为了这个?”安九爷不敢置信地望着对面那女子……以她如今的身价,自然不怕吃不起盐,此事实则根本与她关系不大! 就为了……天下百姓吃得起盐? 她垂眸:“能为大庆的富余强大,做出一些贡献,我便知足了。”才怪……她是这么好的人吗? 这话也就骗骗别人。 她可不是一心贡献不求回报的圣母婊……该她的,一分也不会少!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