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以?”叶靳冷淡地看着他,又忽然勾起唇,“大概也不需要你承认。还是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情况还能管得了章远辉?” 章刑天大怒。“你会害死远辉的。难道你不知道在我们这样的圈子,你们的关系会招来多大的非议?两个男人结婚?简直荒谬!” 叶靳嘲讽地笑了起来,“如果没有这个‘荒谬’的身份,你以为银睿还能撑多久?章远辉情况想必你很清楚,有这几张纸,至少董事会的那些股东不会立刻就把章远辉三振出局。” 否则,以章远辉目前的处境,他们不止会想尽办法甩开他,还会转过身把银睿视作囊中物。 章刑天沸腾的怒火终于因为这一席话平息下来,这一场大病和瑞景的风波彻底消磨了他的意志,让这个曾经纵横商场的老人到了风烛残年的地步。 “我凭什么相信你?” “除了相信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章刑天冷厉地看着他,“你想把这件事搞得人尽皆知?让远辉身败名裂?”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考虑名声?我只想帮章远辉保住他应有的东西。” 叶靳讽刺地盯着他:“我来这里,不是征求你的同意。如果你不想让章远辉一无所有,就挪开那几个挡路的绊脚石。”叶靳不想在对付章昭年的同时还要应付章刑天留在瑞景的人,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章刑天显然多年都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哪怕是气得他入院的章昭年也不敢对着他冷言冷语,他额上青筋直冒,愤怒地吼了一声,“叶靳,你敢!” “章刑天。”叶靳打断他,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老人。 “我知道当年我家的事情有你的份,你一直想弄死我、弄垮叶家。连绑架的事情也有你参与,或许从始至终,这件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划。你不希望我影响章远辉,觉得我会毁了你最得意的孙子。但是,章刑天,你不明白。”叶靳眯起眼,“章远辉不是家猫,我也不是。” 章刑天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叶靳不以为意,也懒得跟章刑天多说了,他走到病房门口,回过头。 “我之前不对付你,不是因为你是章刑天,而是因为不想再往我和章远辉之间竖起更多阻碍。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天衣无缝?” 章刑天被堵得半天没说出话,待叶靳的一只脚已经跨出门口,才沉声开口:“叶靳,你也别自视甚高,你以为我当年为什么放你一马?”他一边咳嗽一边冷嘲道:“我只是怕我的孙子真的变成一个疯子。” 斩草除根才是章刑天的性格,他怎么知道放了一个叶靳竟然是放虎归山? 叶靳的脚步不再停顿,很快离开了病房。 当天下午叶靳就跟乐生的团队开了长达6个小时的会议。 乐生不愧是专业的咨询公司,团队的负责任段泓尧是处理企业危机的专家。瑞景成分复杂,股东之间的关系更是千丝万缕,换做一般人,早已经被这种毫无头绪的状况扰乱,他们却硬是抽丝剥茧,从混乱中找出了新的方向。 在叶靳的介入下,银睿的局势渐渐变得稳定。同时瑞景也收到了消息,一些原本已经站在章昭年这一边的小股东又开始游移不定了。章远辉余威尚在,又加上突然冒出了一个持有银睿股份的叶靳,原本松软可口的馅饼顿时变得磕牙无比。 “叶靳居然有有百分之三十的银睿股份?章远辉怎么可能把那么多的银睿股份卖给他?”章昭年气急败坏地朝着电话里的人嘶吼,任谁胜券在握只差临门一脚时被人截了胡都不会有好心情,更何况章昭年自以为忍辱负重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开始春风得意,再不用受章刑天和章远辉的双重压迫,更不想看到任何会影响局势的东西存在。 “你当初说过你会搞定叶靳的,结果呢?还不如我亲自出马。”章昭年对着电话抱怨,“现在银睿的股票已经止跌反升了,等章远辉出来,我们就只能等着他摩拳擦掌对付我们了。” “一个叶靳就把你吓成这样?”电话那头的人低笑,“别忘了,我们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你觉得把那些东西都放出去,叶靳还有功夫在海城蹦跶吗?”说话的人语气温和,如果只听声音甚至察觉不出其中有丝毫恶意。 “你早干什么去了?你之前不是说已经把东西都寄过去了吗?如果叶靳回海城,就把那些照片都放出去,现在呢?他怎么还是从国外回来了。”介于对方的身份,章昭年对这个所谓的合作伙伴并不那么信任,如果不是对方实实在在地给他带来了好处,并且真的把章远辉送进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