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家夫人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书棋轻咬着嘴唇,神色坚定的道:“请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完成任务。” “你跟书香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对于你们的能力我是一点都不怀疑。”当初这俩丫头跟着她的时候不过六七岁,转眼她们到她的身边就快十年了,只待南宁与轩哥儿成亲之后,她也要留神为书香书棋相看一门好的亲事,以免误了她们的终身。 “趁着杨夫人还在琢磨赏荷宴对她对杨府的利益关系,夫人还是赶紧写信吧,不然她一会儿要吵着见夫人,那可就不美了。” “你这丫头。”阮夫人看着朝她挤眉弄眼的书棋‘噗’的一下轻笑出声,她摇了摇头却是走到书案前,拿出一张信纸,提笔开始写信。 书棋性子相当书香来说要活泼很多,她见神经崩得紧紧的阮夫人终于笑出了声,吐了吐舌头跑到阮夫人的身边替她砚墨,却是对信中的内容避而不见。 阮夫人是个心地非常好的人,她跟书香自打被她买回府里,跟在她身边伺候开始,她不但教她们读书识字,也教她们如何为人处事,半点都没有瞧不起她们,甚至如果她们有兴趣,哪怕琴棋书画她们也可以跟着南宁县主一起学。 从那时起,她跟书香就暗暗发过誓,这辈子哪怕要牺牲掉她们的性命,她们也断然不会背叛阮夫人。 “好了,你去送信务必小心谨慎,咱们这府里的人怕是已经被盯上了。” “奴婢最是会躲人了,夫人就把心给放回肚子里吧。” “不管信能否送达相府,务必记住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明白吗?” 听到阮夫人的后半句,书棋瞬间就哽咽了,她不过只是一个卖了身的丫鬟,何至于让夫人如此担心记挂在意。 “嗯,书棋明白。” “好了,快去快回。”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书棋扬起招牌式的笑脸,对着阮夫人福了福身,一溜烟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话再说这边,阮夫人与杨夫人是一对姐妹花,一对嫡嫡亲的姐妹花,她们之间没有寻常姐妹的温情,有的只是你算计,我防备,竟是谁也没有用真心来待人。 南宁县主与杨家小姐杨骊婉同为一对姐妹花,虽然她们只是表姐妹,不过她们之间的关系却跟她们的母亲相差无几,你既有心要算计于我,而我又岂能再以真心待你,不拆穿你只是防备于你,已然算是顾念了姐妹情份。 “骊婉。” “骊婉,骊婉……”在去往南宁县主闺房澜月阁的时候,杨骊婉就以她熟悉府中各个地方为由拒绝了由书香给她们领路,而书香似乎也早就料到杨骊婉会有此一举,遂,当杨骊婉开口之后,她便乖顺的听从了命令。 此时,眼看穿过前面的花园就要到澜月阁,杨骊婉脚下的步子踩得飞快,对于身后严月春的喊声,她完全就是充耳不闻。 在杨骊婉看来,严月春这个女人不教训不行,要不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凭她? 竟然也枉想跟她争,跟她抢?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居然胆敢明目张胆的抢夺她的风头,简直不知所谓。 可她杨骊婉似乎也忘了她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又有何资格去抨击别人的出身? 若说严月春不过只是区区一个从六品官员家的闺女,那她杨骊婉也没有高贵到哪里去,亦不过只是区区五品官员家的闺女,谁也没有比谁高贵一点。 然而,她却理所当然的将自己的位置,定位得比南宁县主还要高,觉着自己比南宁县主还要尊贵。都说一个女人其实有两次改变出身的机会,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