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吴大郎瞧瞧,莫要熏出什么病来才好。” 吴氏有些懵,这方氏出门怎么还带郎中? 可是吴氏发懵,七姑娘却清醒。 她有孕的事情爹娘是不知道的,七姑娘本想着娘说了祁三郎要靠自家,那只要早早成亲,就算祁三郎知道了也不会张扬,不然到时候丢的也是他的脸面。 但是现在绝对不能被揭出来! 她立刻挣扎起来:“不,我不能……” “姑娘怕是吓到了,刘妈,快去找人扶着她点儿。”方氏格外和善的招呼人过去。 便有两个婆子一左一右的夹住了七姑娘,把她强行拉住了。 鲁七姑娘有心拒绝,但是她却想不出理由,又不敢张扬,憋的脸都红了。 李郎中则是过去搭在了七姑娘的手腕,微微眯起眼睛,而后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又去看了看吴大郎,这才回去。 吴氏不知内情,自然没有惊慌。 可七姑娘已经瘫在了地上,吴大郎则是被烟熏大了,有些迷糊,到现在还不知今夕是何夕呢。 方氏则是关切道:“他们如何了?” 李郎中笑着道:“不妨事,只是突然被熏到有些神志不清,稍微休养一下便好,只是这位姑娘腹中胎儿还不足两月,正是要紧的时候,还是要忌房事才好。” 此话一出,一片安静,只能听到门外偶尔传来的马儿喷鼻声。 吴氏目瞪口呆,实在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下意识的尖叫:“你胡说!” 李郎中最见不得人小看他的医术,脸色沉下来:“滑脉无疑,老夫从未断错过,还请夫人莫要污蔑老夫才好。” 不等吴氏再说话,方氏已经爆发了出来。 她这口气已经忍了好一阵子了,现在终于有了由头,自然是没有任何情面:“怪不得你这么着急结亲,原来存的是这样的脏污心思!我祁家纵然不是什么商贾权贵,但好歹是清白人家,我家三郎读书好学,考了三个案首,知礼仪懂进退,竟然遭到你这般戏弄!你们母女实在是非人哉!” 吴氏想要反驳:“你们一个泥腿子出身的……” “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颜之厚矣!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吴氏:…… 刘婆子看着方氏,突然明白为什么二少爷觉得自家大少奶奶做这事儿合适了。 这读书人骂起人来,就是文绉绉的与众不同。 方氏骂痛快了,其实还想让人打他们一顿。只是出门时二郎细细叮嘱过,她便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扭头便走。 而祁家带来的人也跟着走了个干净,只留下吴氏对着脸上被烟熏脏了又哭花了的女儿,还有一旁到现在人事不省的吴大郎。 吴氏气的浑身发抖,可她知道现在自己必须想法子出来。 这时候,被鸡腿堵嘴的婆子才跑过来,吴氏立刻骂道:“你个老东西去哪儿了!人呢,人都哪儿去了!” 婆子战战兢兢地道:“都被祁家的灌醉了,站都站不住……” 吴氏一愣,可她脑袋里乱糟糟的,实在是没个主意,今天刺激太过,她只能先让婆子去找了个车夫,给足了银钱让他闭紧嘴巴,这才算是能把车赶回去。 吴氏胆战心惊的回家,她甚至想不起来骂七姑娘,只是心里想着这事儿会不会闹大,若是闹大了怎么和夫君交代。 一旁的婆子见她惊慌,忙道:“夫人,不妨事的,咱们京中还有人倚仗,不怕祁家,你放心吧,大不了不谈这门亲事了,姑娘还是能重新相看别人家的。” 吴氏却拧着眉骂道:“谁还敢要她?丢人现眼的东西,早知道当初就打死她。” 七姑娘吓得直哭,一句话都不敢说。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