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们走过来了:“我是来接两位仙子的。” 寒杉定了定神:“二师姐让你来的?” “是。”他轻笑,目光在她们手中的花上一转,“恭喜两位仙子。” 朱蕊顿时觉得手中的白芍药烫了起来:“这花……” “请跟我来。”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衣袖如水波振开,一举一动皆美不胜收,又侧过头,对白逸深道,“你一个人?” 白逸深颔首。 “来么?”他眼波流转,语带笑意,竟叫人分不清是疑问还是邀请。白逸深叹了口气,抬步跟了上去:“你怎么凑这个热闹?” “你不想见到我?”露华浓微眯着眼,风情无限。 白逸深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想见到我?” 多说多错,白逸深干脆不说话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寒杉浑身不自在,她宁可进山里与妖兽搏斗,也不想在这样的环境里多待一秒钟。 金漆描花的楼梯,燃烧的馥郁香草,悬挂的仕女画卷,明亮摇晃的烛焰……这样靡丽的场景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像是误入浮华的局外人。 她强忍着不适,瞥了身旁的朱蕊一眼,她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芍药花,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眼中闪烁着好奇,比她自在多了,不过,最不能理解的当属印象中从不理俗事,一心修道的白师兄,他明明也是苦修之人,却对面前的场景适应良好,神色自若。 走完长长的盘旋楼梯,露华浓带他们进入了二楼的一个包厢,殷渺渺正倚在窗前等着她们:“来了?咦。” 她瞟向白逸深,却是露华浓代答,语声含笑:“白真人一个人来,孤零零怪可怜的,就叫了他一起。” “殷师妹。”白逸深微微颔首,算是寒暄。 “大驾光临,求之不得。”殷渺渺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他,转头笑盈盈地对两个师妹道,“寒师妹见过了,朱师妹却是第一次见。” 朱蕊忙道:“二师姐。” “坐吧。” 包厢里只有矮几和蒲团,众人随意落了座。侍立在一旁的侍女走过来,屈膝向朱蕊和寒杉要过了她们的花,两人一点都不留恋,忙不迭地就给了出去,暗暗松了口气。 白逸深问道:“殷师妹没有同她们说?” 殷渺渺讶异道:“说什么?” “月圆会的规矩。” 殷渺渺道:“白师兄这话说得奇怪,我也是第一次来。”她点了点额角,“以前来没来过不知道,反正印象里是头一次。” 白逸深一怔。 恰在此时,门又被推开,两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走了进来,一人佩芍药,一人佩丁香,分别在朱蕊和寒杉身侧落了座:“多谢仙子。” 二脸懵逼。 殷渺渺故作恍然:“怎么,白师兄说的是楼下的花?” “抱歉。”白逸深这回道歉得很迅速,“是我误会了。” 殷渺渺道:“白师兄身为磨剑峰的大弟子,倒真是个体爱后辈的好师兄。” 白逸深微蹙起眉头:“殷师妹何意?” “若是师兄,必然事前便处处提点,可若是我,即便是知道也不会说。”殷渺渺转着酒盏的杯沿,“师父嘱咐我带师妹长长见识,什么叫长见识呢?” 她放下酒樽站起来,裙裾拖曳着地板:“楼下有许多屏风,而且遮的严严实实,每一扇屏风后面都只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