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干了,扯着嗓子便道:“怎么个意思啊,你们怀疑是我们长风教的人啊?” 被拆穿的三个人老脸一红,一个望天,一个看地,一个吹口哨,那模样简直欠打。一直俯在蔺瑟肩头的二狗此刻很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小短腿儿一蹬,一个飞奔跳上了啼洹河的肩头。 “这世上除了灵气跟鬼气,就没别的气了?”啼洹河啐道。 几人连连点头,夙玉在旁撅着小嘴翻了个白眼。 “老子还有脚气呢,那万一……万一这精元分体就是要靠脚气呢!”啼洹河嚷嚷道。 “那肯定就是你干的!”夙玉不怕死地喊完,一缩躲在了九挽身后,导致九挽险些被啼洹河的鞋子砸到。 几个人一言不合就能闹起来,乌桕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仍旧陷在陈长安跟青鸢的故事里出不来,从初见心动到穷途末路,他们走得太艰难。那些记忆中的美好在漫长的岁月中还是被现实打败,生离死别,一个沉睡于黄土,一个抱憾于人世,百年后,尘归尘,土归土,再无人记起了。 蓦地,她捂住了头,脑中有残缺画面闪过。 没有摇光,没有无止,没有桃花满地,只有漫天飞雪,带来无尽哀凉。 乌桕想,她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死别,是养母跟承泽离开的时候。而关于生离,她不愿想,更不敢想,可这漫天飞雪却将她的思绪拉到另一个空间,仿佛曾经有那么一刻,她也曾深刻体会到这种痛楚。 她不禁在想那会不会是她的前世,可人死的时候不都会抛却前尘记忆吗,这样的感觉又到底从而何来? 乌桕的沉默引来颜歌的注意,他一贯清平的表情带着几分不安。他伸手去探乌桕,却被她反手握住,察觉到她正在微微发抖,他忽然知道她在怕什么。 怕生离,怕死别,怕这一幕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可同样对此心有余悸的他,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真君也不知道那黑衣人是谁吗?”良久,稍微安定下来的乌桕问道。 道叶真君望着哄闹的其余几人,摇了摇头。 “青鸢没有给我更多线索,在这茫茫修真界要找一个人,难如上天。”他道,“不过比起黑衣人,我倒觉得另一件事更有意思。” 乌桕不解地皱眉,看着道叶真君把视线移到一窝人中的夙玉身上。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当即偃旗息鼓,在九挽背后藏了个严实,也因此让哄闹停了下来。 “真君?”九挽挑眉。 “慌什么,只要她把木雕交出来,我不会为难她。”道叶真君白了一眼道。 九挽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抬手给了夙玉头上一巴掌。夙玉捂着脑袋喊痛,在九挽难得严肃的表情下撇了撇嘴,扭捏着上前。 “真君,这是你的东西。”她说着从乾坤袋内掏出木雕。 道叶真君没有去接,挑眉道:“就这样?” 夙玉打了个寒颤,不确定道:“就、就这样吧……我没有拿其他东……”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