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之前你放在王爷身上的飞蛊,就是那个蛊屋里养出来的失败品?” “对。”篁清点点头,“我当时就是发现了有人给飞蛊下药,然后偷偷拿出了一只,再以正常的方式养,结果就是失败了的飞蛊。” 景生听篁清这么说,轻轻皱起了眉头,“给飞蛊下药?飞蛊向来都是集群培养,那岂不是给整个蛊屋的飞蛊都下了药?” 篁清抿了抿唇,道:“是,他们将药下在了养料里,所有飞蛊都吃了。” 这样一来,整个蛊屋里的飞蛊都会成为一批废蛊,最后基本上都会被销毁。篁清对他们这种做法也是十分厌恶,哪怕她并不喜欢飞蛊,但作为一个蛊师,对蛊虫的爱护让她对这种刻意将蛊虫养废的行为深恶痛绝。 景生低着头没说话,秦慕辰眼睛一转,问道:“那他们就不怕飞蛊全部培育失败,会暴露他们吗?” 篁清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狠意,“他们给飞蛊下的药会让飞蛊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生长,而且会极度安静,这样所有人都会关注于飞蛊为何会突然变得安静上,而想不到飞蛊培育失败。” 闻言,景生不由得点头,“没错,飞蛊的培育十分简单,而且一整群全部出现问题的状况不是没有过。突然变得安静,或者有其他群体性状况,通常蛊师都会认为是环境或者飞蛊本身出了什么问题,并不会想到其他方面。” “况且,每日给飞蛊送养料的人,是在蛊坊养蛊的老人了。”篁清咬了咬牙满是愤慨,冷哼一声,“谁也不会想到是他做出这种事。” “他是谁?”玉妄立刻抓住了突然出现在篁清话语中的一个人,于是开口问道。 篁清回答道:“是宝付,他从小就在蛊坊帮忙,基本上所有蛊虫的培育工作他都有参与。” 景生恍然间想起了这么个人,说道:“这个人我记得,当年我在苗疆还见过他。” 玉妄闻言,向景生问道:“景兄见过那人?” 景生点头,皱眉思索了一番,说道:“这个人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有点腼腆,对人也十分恭敬,养蛊也兢兢业业,倒是没想到是会给蛊虫下药的人。” 秦慕辰讽刺一笑,道:“过去多少年了,人都是会变的。” 景生也摇头一叹,感慨道:“是啊,人都是会变得。”尤其是人心,易变。 篁清想了想,转头问景生:“景叔,你记不记得当年你来苗疆的时候,我叔父也在苗疆。” 景生抬了下头,随后一点,说道:“记得,你叔父当年还和你父亲打了一场,我当时就在旁边。” “那当年父亲和叔父争斗起来的原因,景叔可还记得?” 景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道:“怎么可能不记得?” 当年在苗疆,这也是一件大到人尽皆知的事了。 篁清嗤笑一声,道:“我那位叔父,野心大得很。他以前想要霸占我母亲,现在又对苗疆野心勃勃。” 这就是苗疆王室的秘辛了,对此事了解不止一点半点的景生摸了摸鼻子,也很意外篁清竟然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