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 虽然看不出简铭有什么不高兴的,季凝就是觉得,简铭好像有些情绪不高。 或许是在外面奔波两日,回了府又要处置乱七八糟的事,累坏他了吧? 季凝想。 眼见外面天色渐暗,季凝觉得很有必要劝简铭早些安歇。 看歆儿的样子,已经沐浴完毕,接下来又要缠着她给讲睡前故事了吧? 季凝这样想的,便也就这样说了。 孰料,换来的不是她以为的简铭的爽快答应,简铭竟是没言语,而是丢过来一个,在季凝看来很是复杂的眼神。 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季凝觉得好生困惑。 困惑季凝的,不是读不懂简铭的眼神,而是她感觉自己读懂了:简铭似乎在说“你居然撵我走”! 他在怨她撵他走? 季凝哪里敢撵他走啊? 这座府邸,这府中的一切,都是他的,季凝哪敢做那种事啊? 可简铭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季凝犹记得两个人之前聊天聊得好好的,她还觉得与简铭亲近了许多呢,何时招惹了他了? 她发现了,从歆儿跑来敲门的时候起,简铭就变得古怪起来。 这可真是太古怪了! 歆儿……和歆儿有什么关系呢? 简铭看季凝那呆愣愣若有所思的表情,既觉好笑又觉无奈。 他的小娇妻什么都不懂呢! 没关系,日子还长着呢,简铭不急。 他又陪着女儿说了会儿话,便起身打算离开。 夜深了,有季凝陪着女儿,不,应该说有女儿陪着季凝,他这个做夫君的、做丈夫的,该有眼色地离开了。 简铭方站起身,外面又有人来。 谁能想到这种时候,老太太派了身边的人来请简铭过去? 老太太让去见,简铭自是推脱不得,遂又嘱了季凝和歆儿几句,才跟着那丫鬟去老太太的房中。 大齐以仁孝治天下。 正因如此,太后在宫中才能那般的作威作福,而皇帝明面上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 皇家尚且如此,何况是如简家这样的高门贵户? 简铭匆匆离开,去老太太的房中,莫说是这个时辰,就是老太太半夜心血来潮,派人来拎了简铭去训话,简铭也得没脾气地马上拾掇利索去等着挨训。 这其中的道理季凝都懂。 她只是觉得今晚的事,说不上的蹊跷。 安置了歆儿,季凝被玉篆服侍着沐浴罢—— 虽是月事中不宜沐浴,季凝想来洗洁,定要洗干净再睡的。 床.榻上,歆儿已经打了好几个滚,就等着季凝回来,给她讲故事了。 季凝的身上还沾着水汽,看这小冤家在床.榻上打滚,季凝很想按住她,好好揉摩揉摩—— 这孩子,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歆儿刚在床上又打了个滚,她喜欢极了季凝卧房里的大床.榻,比她房间里的那张小床.榻不知道要大多少,连打几个滚都不会磕到脑袋的,还有好闻的、甜丝丝不知道什么味道。 歆儿又滚了一圈,蓦地听到走近的脚步声。 她抬起脑袋,循声望过去,便看到了刚刚出浴、身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的季凝。 小姑娘的嘴巴登时就张圆了:“阿娘……你、你好漂亮啊……”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