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胡乱想着她与简铭之间的事, 冷不防小腹坠痛了起来。 她疼得脸色都煞白了。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季凝已经熟悉了将近两年。 她不由得按住了小腹。 “姑娘,你怎么了?”玉篆就与她同坐在车厢内, 怎么会看出不来她的异状? “疼……”季凝低声道。 玉篆微张了嘴。 她跟了季凝十几年了, 连如何用月事带都是她教给季凝的, 季凝现下是怎么个情况,她会不知道吗? “姑娘信期到了?”玉篆小声问。 “不对啊!”玉篆掐算着日子,“照理, 还得三五日啊!” 季凝的信期一向都很应时,几乎从来没早来迟来过。 是以,这一年有余, 玉篆从没替季凝操作这方面的心。 可是这一次…… 玉篆与季凝对了个眼神,知道季凝这是真的信期将至了。 主仆两个的眼中俱都划过一瞬的无措—— 单是信期至倒没什么,反正季凝每个月都是要经历的。虽然季凝的反应要大些, 腹痛要重些,但以玉篆的经验,红糖姜水投喂上, 厚被重衣的加上, 用不了几日也就熬过去了。 侯府里季凝平素坐卧的那个房间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柜子里, 就有玉篆预备下的季凝月事期间的用物,只要及时给季凝换上就好。 可那是平时的情况, 今日却是…… 季凝的脸上的无措, 霎时间化作了苦笑。 她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个月的月事会来得这般早, 她以为至少还须过个两三日, 是以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眼见着那不该此时来的冤家这就在路上了, 如今城门大关, 让她去哪里寻那女人家的私密物件? 而且, 她还得跟着简铭去不知道深山老林里散什么心。 这要是万一……季凝不敢想下去了。 若真是她担心的最坏的结果,那她以后可不用做人了! 季凝心烦急了,脑子里翻转着眼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马车辘辘前行,已经下了城门之外的官道,偶有石子土坡硌住车轮,颠簸个一下两下,季凝的一颗心都要被颠出来—— 她怎么觉得小腹坠胀得越发厉害,那冤家就要不请自来了呢? 季凝煞白的小脸儿上,登时浮上了一层冷汗。 身上一紧,季凝诧异地看向玉篆。 原来是玉篆怕她月事的时候着凉,抖开那件披风,将她裹在了里面。 “姑娘可觉得冷?”玉篆担心地问。 又后悔道:“早知道这样,应该带了那铜手炉的……” 季凝听得头大,心道我已经够心燥的了,你还提那劳什子做什么? 季凝焦躁得把披风襟口扯了扯:“这些顶什么事?” 玉篆见她扯那披风领子,还想替她掖进,让她莫着凉了呢! 这会儿听季凝这般说,也恍然明白季凝指的是什么了。 这可怎么办呢? 玉篆也愁起来了。 “要不……我禀告侯爷去?”玉篆大着胆子提议。 随时壮着胆子,她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压低了。 毕竟是女人家的私.密事,简铭又是个男子…… 季凝刚一听她这般说,便不管不顾地使劲儿摇了摇头——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