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房子早就拔掉了,盖起了三层的小楼。里外的装修也非常的气派、 墙壁粉白,桌子上两只大红蜡烛突突乱跳,仿佛两颗慌乱不定的心。 江给站起来,他没有勇气去揭开冬梅头上的红盖头,他害怕看到那张脸,因为那根本不是桂花。 他来到炕边,一头栽倒在炕上,转眼就进了梦乡,把冬梅一个人晾在了哪儿。 江给的新婚初夜,新娘子冬梅是在寂难熬中度过的。 冬梅知道江给还是忘不掉桂花,他跟她结婚,完全是为了兑现跟父亲的那句承诺,何金贵帮他消灭了白毛狼王,他答应娶冬梅过门。 冬梅哭了,肩膀一抖一抖,开始的时候是轻轻缀泣,后来就是放声大哭。 桂兰一直放心不下,她想隔着门缝看看儿子跟儿媳妇能不能干点真事出来,可没想到江给倒头就睡,冬梅一个人在那儿缀泣。 桂兰的心里很不好受,开门就进了洞房,拉住媳妇就走,来到了门外,问她:“冬梅,你哭啥?” 冬梅说:“俺的命好苦,江给哥哥……不稀罕俺。” 桂兰说:“你真够没用的,他不碰你,你不会主动钻进他被窝?上去剥了他的衣服,黏在他的身上,亲他的嘴,抱他的腰,男人就这德行,当初我跟你公爹就是这么过来的。” 冬梅说:“可是他还没有揭开俺的盖头啊,不揭盖头,那俺还不算是他的媳妇,咋上他的炕,咋亲他的嘴?” 桂兰想想有理,这事儿不怪人家冬梅,怪江给。 桂兰就把冬梅拉进了屋子,揪住江给的脖领子,往起拽他:“死小子,你给我起来。” 江给的身子重,桂兰的力气小,拽了两下没拽动。 桂兰就拿起床下的鞋底子,照江给的屁股上咣当咣当就抽了两下。 江给被娘打醒了,问:“娘,你干啥?” 桂兰说:“你说干啥,少废话,揭盖头,快点!”桂兰一边说,一边把秤杆子递给了江给。 这秤杆子是用红丝包缠起来的,新郎要用秤钩子勾起盖头,帮新娘把盖头掀起来,这就完成了婚姻的全部过程。 可江给就是不掀,桂兰急了:“你掀不掀?不掀开我就让你爹进来,打你个兔崽子!” 江给最害怕爹进来了,爹进来就不是说好话那么简单了,最起码挨一顿鞋底子。 江给说:“好好,娘,我掀,掀还不行吗?” 江给悻悻接过了桂兰手里的秤杆子,猛地挑开了冬梅头上的盖头,差点勾住冬梅的鼻子。把女人的鼻子勾豁。 他完全是在应付公事。盖头揭开,他又一头栽倒,打起了呼噜。 一张女人俏丽的脸庞从盖头下闪烁出来,冬梅婀娜多姿,一张俏脸能迷死人,可江给连瞟一眼都没有。 冬梅又好气又好笑。 桂兰也是哭笑不得。 桂兰说:“冬梅,剩下的就看你了,你想办法搞定。” 冬梅点点头说:“娘,你去忙吧,我知道该咋做。” 桂兰扑哧一笑,走出了房间,临走的时候从外面上了锁。 屋子里只剩下了冬梅和江给。 江给跟死猪一样,头朝里脚朝外,和衣而卧, 冬梅就推推他:“江给哥,睡觉了,” 江给闷哼一声:“嗯。” “那你起来脱衣服,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江给就喔了一声,猛地起身,三两下剥光了衣服,鼓起腮帮子,扑哧,把桌子上的红烛吹灭了。 冬梅更加哭笑不得,按照黑石村的规矩,第一夜洞房里的红烛是不能吹灭的。必须要烧到天亮。 因为这象征着和和美美。万一吹灭,就是不好的预兆,说明两个人的婚姻过不到头。 冬梅又好气又好笑,屋子里一片漆黑,江给对冬梅说声:“睡吧。”出溜就进了被窝, 冬梅尴尬不已,无可奈何看了看江给,只好慢慢脱。 因为是第一夜,她有点不好意思,衣服只是脱了一多半,然后慢慢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屋子是新的,被窝也是新的,还泛着新棉花的香气。可冬梅的心里却很不平静,依然不堪燥热。 男人雄壮的呼吸就在身边,距离江给那么近,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女人开始产生幻想了,她想着钻进江给的被窝,在男人的身上抚摸。 男人也把她抱在怀里,亲她的脸,用宽阔的手掌挤压她的肚子。一阵阵潮涨就涌上全身的每一个关节,仿佛通上了无比强大的电流。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