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意识到,这个是何金贵的杰作,整个黑石山只有何金贵有这样的手段。 江给立刻暴怒起来,使劲抓住铁栏杆开始晃荡,嘴巴里嗷嗷大叫,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嗷,嗷,嗷—————”一声声狼嚎声凄厉婉转。 他用牙齿咬,用脑袋撞,将铁笼撞得碰碰山响。整个黑石山都剧烈颤抖起来。 下面的狼群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活跃起来,一条条狼影飞身而起,想够到那个铁笼,把江给救下来,可是无论他们怎么飞,双爪只差一点点。 更多的狼焦躁不安起来,有的向着树干猛烈撞击,有的直扑大树,开始撕扯树干,咬得树干咯吱咯吱作响,牙齿都咬出了血。 有的狼看着江给流泪,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整个黑石山被淹没在群狼的哀鸣中。 狼王被何金贵擒获,标志着黑石山一个时代的终结,从此以后,他们必须选出新的狼王,才能再一次让狼族团结。 江给绝望了,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无法冲破鹅软粗细的钢筋,这个笼子做的非常巧妙,关上一只大狼,三只小狼竟然一点也不拥挤。 何金贵在不远处点点头,很满意自己计划的成功,江给终于中计了。 为了把下面的狼群轰散,何金贵领着阿狼从山梁上跳了下来,冲向了狼群,人未到枪先响了,一颗开花弹在半空中炸响,漫天花雨万千金缶,纷纷的流星飘落,枪声震耳欲聋,那些狼全都浑身哆嗦了一下。 何金贵跟阿狼是群狼的天敌,多么强壮的野狼也不敢跟他们过招,见到他们只能退避三舍。 狼们再也顾不得江给了,一哄而散,眨眼逃出去老远。 金贵拨开草丛,将隐藏在草丛里的摩托车推了出来,一脚踹响,摩托车就像一只离弦的飞箭,直扑那颗大树。 来到跟前,金贵手里猎枪一扬,又是一声轰鸣,子弹刚好打中悬挂铁笼子的钢缆,钢缆应声而断,从半空中坠落,落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 金贵猛地一轰油门,带着铁笼子就飞上了不远处的山道,阿狼跟在后面,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幕里。 何金贵将狼王捕获了,连同那三只小狼一起带下山。 进村以后,他来到了何家祠堂,拍响了丁香的房门。 丁香还没有睡觉,正在批改作业。听到门响,赶紧过来开门,何金贵开着摩托车扑进了院子。 丁香一眼看到了摩托车后面的铁笼子,也看到了笼子里的江给,惊讶了半天。 “金贵,你咋了?” 金贵把头盔摘下来微微一笑:“你不是说要儿子嘛,儿子我给你抓回来了。” 丁香的眼睛一亮:“儿子,我的江给,你说笼子里是咱们的儿子江给?” 金贵点点头说:“是,我把他从黑石山上带下来了。” 丁香激动起来,一下扑向了笼子,她多想亲手抱一抱儿子啊,江给出生不到三个月就被野狼抓上了黑石山,吃狼乳长大,12年的时间,他没喊过丁香一声娘,也没叫过何金贵一声爹。 母子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丁香上次掉进夺命涧,也是江给救的,可那时候江给跟她很陌生,根本不让她靠近他。 丁香满眼含泪,想打开笼子的入口,金贵一下子拦住了她:“丁香,别,别碰他。” 丁香一愣:“为啥,他是我的儿子啊。” 金贵说:“我知道,可现在的江给不是人,他还是条狼啊,而且是终极狼王,他的野性未灭,很可能会伤害你。” 丁香说:“不会吧,俺是他娘,他也伤害俺?” 金贵点点头:“野兽就是这样。” 果然,笼子里的江给看到丁香以后,一扫上次的温柔跟体贴,扬脖子冲丁香就是一声大吼:“嗷——————” 他怒目而视,眼神里充满了仇恨跟不满,牙齿也咬的嘎嘣嘎嘣作响。 把丁香吓得,心脏病差点复发。她紧紧抱着金贵:“金贵,咋办,该咋办啊?不能把儿子一直这么关在笼子里吧?” 金贵说:“现在只能把它关在笼子里,我要慢慢调教他,把他调教成人。他早晚还是我们的儿子。” “那要关多久?” 金贵说:“至少一年。” “啊?一年?这么久。那还不把儿子给憋死?金贵,你这是摧残儿子啊?” 金贵说:“没有别的办法,不把他的兽性去除,出来他早晚是个祸害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