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显感觉太妃们跟我说话变得小心多了,之前那么熟络,亲密的感觉消失了。 而北天帆则天天傍晚准时对菜弹琴,每次弹琴的时候,还要我吹箫,偶尔我们还同奏一曲,很有默契,所以傍晚时分,常常听到碧水宫传出天籁般的琴音,还有清越的箫音。 “罗音,这菜长势特别好,是不是我的箫音太好听了?”我每次说这话,没人回答我。听说罗蕴心情渐渐平复了,偶尔也会走出倾燕宫,在外面散散心。 “大小姐,容妃现在清风亭,要不要过去?” “嗯,我们现在就过去。”我赶到清风亭的时候,罗蕴刚从亭下进来,再次相见,恍如隔世,昔日脸色红润的罗蕴,如今脸色苍白如纸,身体瘦得像一阵风可以将她吹倒,看到这样的她,我心中难过。 “臣妾见过太妃,因为身体不适,先行告退。”罗蕴看到我,低头就想走。 “你们先退下,本宫有话要对容妃说。” “皇上说了,要让奴婢寸步不离地跟着容妃。”跟随着容妃的几个宫娥,头微微抬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气焰甚嚣。 “哪来的贱婢,竟目中无人,连本宫的话都不听?罗音,小婷,钟良,拖她们下去掌嘴,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这样说话。”我低声怒斥。 “是——” “我们是皇上的人——” “钟良,她们谁再敢嘴刁,将她们从这里给本宫扔下去,区区一个宫娥,竟然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估计我声色俱厉,她们只得求饶地看着罗蕴。 “太妃,是你们能得罪的人吗?还不自己滚下去,自个掌嘴去?”罗蕴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之后,这群人一时没了声音,很快下面就传来响亮的掌嘴声。 “罗蕴,那天——” “不要说,不要再说,其实我心里都明白。”罗蕴突然蹲下了身子,低低哭了起来,声音压抑而痛苦,如一个受了伤的小兽,正低头自己舔着伤口。 看到罗蕴这个样子,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也许现在我说什么都显得那么无力苍白。 下面的掌嘴声清晰可闻,打了他的人,不知道今天北天帆会不会还有兴致对菜弹琴?只要他不爽,我就会很爽。 罗蕴哭得压抑难受,我没有去劝阻她,能哭出来也是一种幸福,好一会哭声才停歇,我才扶起她,她自己用手擦干了眼泪,没了眼泪的她,依然让人感受到那份深入骨髓的伤痛。 “罗蕴,不就是一个孩子吗?这个孩子没了,说明跟你没缘分,日后一定还会有的。”我抚慰她说。 “怀上又怎样?怀上皇上允许我生下来吗?生下来又如何?皇上会真心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