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今可看清楚我长得是什么样子了?”即使是失血过多,纪箬还是敏锐的发现了白尹的目光。 而直到纪箬一开口,白尹才忽然意识到纪箬的不同,明明是长得如此淡雅的一个人,不料一说起话来,脸上的的表情竟是意外的丰富多情,他的唇角似始终噙着丝笑,那样子仿佛是能看穿所有人的心事一样。 白尹皱眉看着他身上的血,他现在觉的不需要自己出手,眼前的这个人也要死了。 纪箬看白尹不回答他,却也没有生气,反而继续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不说话?好!到跟白半世是一个臭脾气。不过我今天总算是看见了燕宛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了……” 白尹听到心心念念四个字,那双眼睛却也按不出是什么表情。 纪箬没心情看白尹的表情,反而是立刻转过眸子,对着崔大夫狠狠瞪了一眼:“你磨磨唧唧把脉把么多久了!赶紧止血!” 他这一动怒,位于心脏附近的伤口再次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白瑛看着这一幕,几乎就要冲上去了,然而他只往前冲了一步,就被白尹一伸手给拦住了。 只见崔大夫被纪箬一句话给吓得几乎要跟纪箬的脸一样白了!他哆哆嗦嗦看向白瑛,又哆哆嗦嗦看向纪箬:“这、这是雀啄脉、这位公子的脉象,如同雀啄、似有似无已经、已经是失血过多。就算止住血,这人脾气也将要断绝!” “既能止住血!你倒是快给我止住!没指望你来救我的命!” 这话一出口,崔大夫忙手忙脚乱的扒拉起了自己的药箱子,开始给纪箬处理伤口。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白尹突然来了一句:“雀啄脉是必死之脉。你已经命不久矣,何必浪费人家大夫的伤药。” 白尹虽然不是很懂医术,但是关于那些重要的脉象,却是知道一些的。 “我命不久矣?”纪箬听着这话,却是又开始笑了,“只怕,命不久矣的,是你家的小阿司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听到这里,白尹周身忽然散发出了一股凌冽的寒气。连身边的白瑛都开始有些忌惮起来。 “我可从来不会胡说八道,你的阿司……不,又或者说是我们燕宛从我们哪里离开的时候,身子就已经不大中用了,对来之后,又被你们那个皇上折腾来折腾去,只怕现在身上仅剩的那点元气,也要不行了……不信你等会儿让这位大夫去给他瞧上一瞧。看他的脉象是不是犹如轻刀刮竹,来回不畅?这是气血郁结、津液亏损、精亏血少的病症。加以时日再不加以调整,他的脉象必定寸脉下不至关,阳气断绝,必死无疑!” 崔大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又看了纪箬一眼,那种表情是人都能看懂……纪箬说对了! “还不都是你!”白尹脸色一下子就青了,抬脚就要往床上走去,看样子大有生吞活剥了纪箬的架势! 白瑛,连忙从后面抱住了白尹:“你、你别冲动……” “别冲动!”白尹恨不得一胳膊肘子把身后的白瑛给捅死,“阿司好好一个人被他祸害成那个样子!你到还护着他!” “害了燕宛的人明明是你白景行!你不许赖他!”白瑛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听到这种说法的白尹整个人都一停。 白瑛似乎也被自己给吓到了,但是他脸上一红,继续说道:“人是你勾到昆仑去的!也是你把人弄丢的!眼睛也是因为你没有的!要是没有你!他早做他的皇上去了!那轮的到你在这里指天骂地!好赖他还救了闻人司!就冲这个你也不能杀他。” 白尹听完这个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