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三口之家的样子。 当然了这段记忆也模糊不堪。 只记得她走路似乎不太稳当,不知怎的头磕在了茶几的棱角上,负责照顾她的保姆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疼极了也怕极了,怎么哭都没有大人来。 那天陆正邦不知为何中午突然回了家,看着坐在地上哭的她一把抱起来就往医院跑。 早以为忘记的东西突然变得很清晰,陆正邦当时的语气很紧张,“小韵不怕啊,爸爸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不怕不怕。” 他们家那个时候还很穷,陆正邦不过是个乡下的穷教书老师,连辆自行车都没有,就那么一路抱着她跑到医院。 时隔那么久,陆芷韵还记得当时陆正邦脸上的汗,像是下雨一样滴在趴在他肩头的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记忆中被磕到的地方。那里一片光洁,连一点伤疤后愈合的增生都没有。 就好像当年也曾小心翼翼让她不要害怕,抱着年幼的她跑了好几里地不知疲惫的男人。 不知不觉就消失在了时光长河里,连一点可追溯的痕迹都罕有。 甚至面目全非到,举着一把刀要杀她。 疲惫的闭上双眼,陆芷韵靠在秦寒夜身上,小声道,“谢谢你。” 秦寒夜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低下头想去问,却看到靠着自己的陆芷韵眼角挂着一滴泪。 手指轻轻拂过陆芷韵的脸颊,将那滴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眼泪拭去。 秦寒夜轻声道,“休息一会,到了我叫你。” 车子停在兰家门口的时候,陆芷韵看起来情绪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下了车,坦然的让司机送秦寒夜去天秦,然后由保镖推着进了兰家大门。 “秦先生,我们现在走吗?”兰家的司机问。 再看不到陆芷韵的身影了,秦寒夜才收回视线,伸手按了按胸口,不知为何,秦寒夜总觉得有些不安。 “走吧。”他说 雪下的越发的大了。 陆芷韵回了兰家径直上楼回了自己房间倒头就睡。她并不困,可就是疲惫的很,身心从内到外的疲惫。 兰远山和陈沅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去拜访老友去了下这么大学,估计要到下午才能回来。 陆芷韵这一觉睡地天昏地暗,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 她房间里灯火通明,兰菁轩、陈沅和兰远山都在,看到她醒来都凑了上来。 陈沅拉着她的手,“囡囡,感觉怎么样啊?” “我怎么了?”陆芷韵试着起身,一动才发现自己头晕脑胀的,身上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快别动!”陈沅按着她躺下,“你发烧了,傻孩子,怎么自己的身体这么大意,你说万一身边没个人你可怎么办?”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要下来了。 陆芷韵吓了一跳,忙伸手去帮她擦,“我没事,外祖母,我没事,真的没事,可能就是着凉了。您,您别哭啊!” 她不知道陈沅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她生个病陈沅就哭成这样?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