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灯下,卫成一遍又一遍地亲吻西远,白天的事,给了他很大触动,想起当年,是眼前这个人,将自己从不幸的泥沼当中解救出来,在那个阳光和煦的冬日,背自己回家。 让自己吃饱穿暖,教自己读书识字,如亲弟弟一样,把自己当宝贝蛋似的疼爱着,让自己抛却了童年不幸的阴影,健康快乐的成长。长成为一个,即使如今,掩藏了锋芒,仍然让人们不敢小觑的卫成。 如果没有这个人…… 如果没有这个人,今天的卫成将会是什么样子? 看看那些有着相同经历,还在苦痛中挣扎的人们吧! 而疼惜珍爱自己,抚养自己长大的这个人,也不过仅仅比自己大三岁罢了。 眼前人,从十岁起,就开始用他的小小肩膀,承载着另一个生命的幸福,他,卫成,怎么能够不爱! 烛火的微晕中,西远承受着卫成一下紧似一下的攻击,整个人如茫茫海上波涛翻滚间的一叶扁舟,随着卫成的频率颠簸,在晴天愈海中渐渐迷失,本以为到了极限,可是,下一波攻击到来,又被带上新的巅峰,除了滔天的愈浪再想不起其他,嘴里无意识的发出深吟,偶尔会说着明天清醒以后一定会后悔的,讨饶的话。 …… 第二天,西远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被窝里仍然温暖,不用问,一定是卫成早晨起来以后,又把炕烧热了,要不然,不管昨天烧的多热乎,都挺不到现在。 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西远尴尬的不得了,自己都说了些个啥啊,什么:求你了,不行了,绕了我吧,男人之类的! 不过,西远在心里默默承认,他两辈子的经验加起来,也没有卫成给他的性爱来得酣畅淋漓,也没有卫成在耳畔的低语说的让人耳热心跳,痛并,快乐着,更多的,却是个爽!男人嘛,真是欲望的产物,他感觉得到,自己渐渐喜欢上了如今两人之间的情势。 在心里数了三个数,西远睁开双眼,不出意外,眼前是卫成带笑的双眼,西远有些不好意思,脸“腾”的一下红了,瞥了卫成一眼,移开了目光。 “跟我有啥不好意思的!”卫成俯身亲了哥哥一下,“是现在起来还是再躺一会?” 西远点了点头,卫成会意,掀开旁边的被子,底下是西远的棉裤棉袍,每天早晨他早起,都会把这两样放到被子底下捂起来,省得西远穿衣服的时候凉。 穿好衣服,西远坐在炕沿边,就着卫成端来的热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完后,卫成放上小炕桌,把自己熬了一上午的粥和小菜端了上来,西远热乎乎地吃着。 卫成拿手的只有两样吃食,一样是熬粥,熬的香香浓浓,软软糯糯,还有就是用白菜心拌小菜,脆脆爽爽,撒点香油和醋,好吃的不得了。这是他为了西远用了心思做出来的,只做给这个人吃。 吃过饭,西远懒得再动弹,卫成歪在炕上,搂着西远,两个人耳鬓厮磨,用低低的声音,说着两个人之间的“闲言”与“碎语”。 窗外,冬日的暖阳从云层中悄悄探出头来,仿佛在羡慕这一室的温馨。 过完年,出了正月,西家给狗蛋和冬梅定了亲,西老三夫妇彻底灭了火,他们再胡搅蛮缠,也不敢触怒程义那个瘟神。 两个孩子现在年纪还不大,所以两家商议,过个两三年再成亲。现在谁看见狗蛋都会逗两句,怎么逗狗蛋也不恼,红着脸咧着嘴,一个劲儿地笑,笑的别人都不好意思捉弄这老实孩子。 冬梅以后成亲就是他媳妇拉,狗蛋,不,该叫人家长朔,现在狗蛋一定亲,家里人觉得该把他当个小大人来看了,连爷爷奶奶都该了口,不再称呼他狗蛋,这让狗蛋心里很高兴,琢磨着应该送点什么东西给冬梅,表表心意,两家离得不远,俩孩子不经意间就能见着。 长朔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自己除了会种植草药,别的也不会,于是在花盆里种了好几盆好看的,味道不错,对身体好的草药,红着脸送给了冬梅。 人家冬梅也是个奇葩,在别人眼里,没有啥用处,看起来跟大野地里野花野草没啥区别的草药,冬梅细心地养在自己的房间,按照狗蛋告诉的细心浇水施肥,给晒阳光。 村里就那些人,啥事都瞒不住,人们拿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说笑之余,不得不慨叹,真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狗蛋宝贝似的,送给冬梅的那几盆东西,搁别的闺女估计当场就给扔了,花花草草的,庄户人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些。 可看冬梅那宝贝样,连西家人和程义两口子都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