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是这是咋回事儿,怎的老有人上门呢? 朱婶子开门见了来人,又是一惊。 门外依旧站了两个小厮,只不过这次居然是抬着一个箱子。两人皆一头的汗,喘着气儿跟她作揖。 朱婶子疑惑道:“你们这是做啥?敲错门了?” 年长些的小厮摇头道:“大婶子,这书箱是我家公子吩咐送来的,且让我快些送进去,还有两箱要搬过来” 朱婶子吃了一吓,赶紧让了地方,猜到果然是这公子所为,心里不禁又是高兴又是有些吃味儿。 院里忙碌,东屋闺房依旧安安静静,昏暗一片 海棠是被莫大的关门声吵醒的,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浑浑噩噩,心神不宁,睡觉也睡的不甚安稳。 因为日日心思不宁,站桩也早就没法继续了,身体自然也恢复的缓慢许多。 屋外鸟鸣阵阵,更添三分幽静。 朱婶子应是出门买菜去了,海棠打了个哈欠,缩缩脖子,往被子里钻去。被子里甚是暖和,三月初的天气,这样躲懒,着实不该,可这些日子来,她只觉得身心疲惫,只想着能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能懒些便懒些,好似又回道了十八岁高考完那段放松又颓废的日子里。 只是这一回,似乎又有了些不同。 心口处空洞洞的,再没了什么能填满,即便吃着甜甜的晶糕,甜卷儿,也只觉得味同嚼蜡,没了一丝滋味。 她也许真病的不轻 想到这些日子来,柳行武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日日都要上门,日日对她迁就体贴,她心里压力更甚。 原来心不在一人身上,任凭那人百般示好,也是枉然。 心里微微苦涩,转眼柱子忧郁的眉眼蓦的出现在脑海里。 心口处狠狠抽痛一下。 海棠猛的捂紧胸口,喘不上气。 他似乎成了里头的一根刺,每每想他一回,这刺就得狠狠扎她一番,直到鲜血淋漓才肯罢休。 可即便这样,她依旧还是会止不住想他,即便痛的直不起身,说不出话。 她有时也后悔万分,当日从病痛中醒来,那般决绝,不给他一丝解释的机会,就与他散了。 也许也许是她错怪了他? 可杜鹃肚子一日日变大,她没有眼瞎,全村人也都看着呢,在痛时,她也只有想到杜鹃,想到杜鹃肚子里的娃娃,她才能狠心,说服自己,当初走到这一步,她没有一丁点儿错。 她是万万没想到,她昔日的好闺蜜,如今,倒成了她止痛的良药 “哎”海棠使劲搓搓脸,苦笑自嘲道:“李海棠,李海棠你还真是个大悲剧自个男人守不住,跟人跑了,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了?日日惦记他做什么?要不干脆跟了柳行武吧,那厮长的帅,又有钱,又是个当官的,对你又好,跟了他,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多威风啊” 屋里静悄悄,话里似乎都带着回音。 海棠转了个身,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跟了柳行武这想法让她牙酸的止不住打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