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眉头紧皱。 花公公,“太后娘娘,如果真是这样,就能解释为何贵妃娘娘坠河立即就被救起了……但老奴不认为贵妃娘娘会做这等丑事,娘娘心性单纯,多半是那厨子勾的……” 太后摇头,“不可能,绵儿不可能这般没分寸……” “老奴也认为不是贵妃娘娘的错,贵妃娘娘正得宠,皇上甚至不惜为她压下这等事……娘娘不放心,老奴这就去细查清楚,虽说万岁爷压下了始末……” “不用!”太后胸脯微微起伏,脸带微愠,“哀家可不去惹皇上嫌!皇上爱瞒就瞒!这事不许再提……” 闹大了,总归丢的都是皇家的颜面! 太后磨搓着玉坂指环,“至于徐婕妤……先送到冷宫待着。” 徐婕妤被带下去,临出殿时,状似无意地看向花公公。 花公公慈眉善目,小眼因脸上肉过多常处于眯眯笑眼的状态。 若不是昨晚被关在慈云宫偏殿,他来怂恿自己说的一番话,徐婕妤永远都看不出这和善公公面目下,一颗比谁都歹恶的心。 “娘娘可知萧婕妤如今在何处?太后想秘密处决一人就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娘娘如今触了太后的逆鳞,娘娘的下场恐怕只能比萧婕妤的更惨呢……娘娘莫怕,老奴来,就是替娘娘出主意的。娘娘不想死,也不是没办法,只要……拔了太后娘娘的逆鳞,把太后娘娘的逆鳞慢慢顺了,老奴保证,娘娘明天绝对能活命下来………” 透过偏殿昏暗烛光,满面笑容的花公公如同阴曹鬼差般,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徐婕妤脑中。 大殿上又接见了近十个朝贡邦国,再处理完一众琐碎政事,待皇上回到太极宫,歇息一下午的顾思绵已经睡熟了。 殷烈拢了拢她身上的软被,目光柔和地看了熟睡的人半晌,才起身出了寝殿,回前殿批改奏折。 殷烈一走,床上人的眼便缓缓睁开了,圆眸滴溜溜地转了转,蹑手蹑脚地爬下床。 前殿。 殷烈抿了口李公公呈上的热茶。 “皇上,景王爷请觐。” 殷烈边翻着奏折,边道,“宣。” 景王安份地行了礼,待皇上挥退宫人,便没了正行。 “皇上!这次你一定得帮我!” 殷烈头都不抬,“景王大晚上不睡觉,来朕殿里,要朕帮你什么?催眠吗?” “皇上宅心仁厚!大慈大悲!英勇无敌!除了您,臣弟找不出第二个帮臣弟脱离苦海的了!” 殷烈头疼,“直说!” “是这样的!臣弟同随南诏使者来的南诏皇子打了个赌,明天要切磋切磋……就是嘛……”景王搓搓手,“臣弟身上没有适手的兵器啊……皇上能不能借臣弟……” 殷烈冷漠,“不能。” 景王:“……” 臣还没说借什么呢! 殷烈抿抿热茶,拿起另一本奏折,“李公公,送景王回宁坤殿……” “等等!”景王制止住李公公请的手势,“皇上,臣弟还有话要说!臣弟突然想起来,顾将军喝醉时说了一大堆皇嫂儿时的乐事,臣弟觉得有必要向皇上讲讲!” 殷烈:“……” 景王:“皇嫂儿时最爱吃白兔馒头,最喜欢穿粉色绣靴,最爱扎两个小丸子,梦想是长大后嫁给会做四喜烤鸭的厨子……” 殷烈合上奏折:“借哪把?” 景王眉梢带笑,搓搓手,“凑合凑合!就皇上那把澄亮澄亮,出鞘能闪瞎人眼的鸣鸿剑。” 殷烈起身,“在这候着,朕去取。” 鸣鸿剑是上古宝剑,殷烈颇中意,悬挂在寝殿璧墙上。 景王迫不及待想收到宝剑,喜滋滋地跟着,“臣就跟到皇上寝殿门口,不进去不进去。” 殷烈扫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顾思绵已经睡下,总归他不整妖静静站寝殿口,不会吵醒她。 寝殿。 殷烈眼神示意景王待在殿门口,轻轻推开了殿门。 寝殿内,檀香袅袅,屏风前,原本该乖乖躺在床上睡觉的人,衣裳单薄地坐在案榻上,一页页不知在翻阅何物。 听闻声,顾思绵扭过头。 秀发垂腰,□□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