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陆北接连砸了花瓶和壁画。 那一幅画价格昂贵,听说是出自名师之手,越家的人都试图去阻拦他,可根本拦不住,像中了邪,不见到越欢就不罢休。 那些砸坏的东西,他也都赔得起。 倒是越欢,赔不起他的东西。 事态无法控制了,她才起床穿衣,肩膀哆哆嗦嗦的,听着楼下的声音,每一声都在往她的心上砸,很沉重。 穿好了衣服,踏出房门。 从高处至下,能看到方陆北,他没坐,仍然站着,周身都是戾气,周围虽然站了人,但没人敢靠近,都怕被伤到。 听到楼上的开门声。 他仰起面,脸孔是一层霜,冻结了很久,阴沉而肃冷,越欢没见过这样的他,纵然有越家小姐这一层身份做庇护,她还是怕了。 人疯起来的时候,谁会管她是什么身份。 方陆北没在砸东西,定睛看着她,缓缓启唇,吐出两个字,“过来。” 越欢咽咽嗓子,步履沉重。 下台阶的时候,恍若是从天堂走到地狱。 她停滞在方陆北面前,他的眼神让她害怕,好像他轻轻勾一笔,就能把她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勾掉,让她再也不存在。 他没动手,而是轻轻覆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让越欢脸色白的更厉害,继而转过身,对着越家那群人,“你们都回去吧,我们单独说。” 阿姨很担心她,“小姐……” “去。” 越欢怕方陆北,但更怕没面子,如他所说,如果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她难堪,事后她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就算教训,也应该是私下的。 等那些人都走了,客厅稍微整齐了些,那些被打碎的东西也收拾了,场面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了,两个人也都冷静了些。 越欢以为方陆北砸了这么多东西,能发泄出来一些,可是并没有。 他的火,只能朝着她发泄。 越欢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就要及时服软,怯怯地伸出手去揪着方陆北的袖子,还硬挤出一抹笑来,“你这么晚怎么还过来,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方陆北甩开她。 目光居高临下,满是寒意,“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有什么事找我,不要去找她?” “谁,谁啊?” 她还在装傻。 方陆北手段粗暴,这个时候已经想要拧断她的脖子,乔儿受了一分痛,他就想百倍讨回来,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谁?” 他伸出手,触及了越欢脖颈,收拢了,扼制住她的呼吸,“现在知道是谁了吗?” 越欢喘不上气,伸手拍着他的胳膊,“……你放开,难受。” “这样就叫难受了?” 她彻底把他激怒,手指收紧了,目光如炬,就要灼伤她,“你找人去刮花她的脸,去找她麻烦,有没有想过别人有多疼?” 越欢面色充血,猛力拍打着方陆北的手,连踢带踹的,把他弄烦了,他直接将她摔在地上,这次比上次还要狠。 上次是她说了不中听的话,将他激怒,他才甩了她一巴掌。 说到底一切的源头还是她自己。 越欢却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被甩在地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