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膝盖擦伤太严重,大概是摔下来的时候擦到了滑雪工具上,那一片已经血肉模糊,再深就要见骨了,景芙没见过这么血腥的伤,恨不得退避三舍。 她结巴了下,很快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这个你拿去换吧,我还是给你叫个医生,你这样……” “不用,这点小伤我自己就能处理。”乔儿望向她,你帮我拿点药就好了。 她忙点点头,逃了出去。 练车的时候经常出事故,会摔到太多地方,乔儿早就学会了自己处理这些。 她压根不怎么在意的。 就是对方陆北受伤深表愧疚,是她自己技术不佳,摔倒也是应该的,牵连他,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景芙再回来时乔儿面色已经好了不少。 她给她药,看着她自己用双氧水洗那片的伤,面不改色,却又疼得麻木了。 场面太粗暴。 景芙没想到会有女人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她看不下去,转过了身。 乔儿洗干净了才看她,听声音是很正常的,“谢谢你帮我拿东西,不麻烦了,你先回去吧。” “不需要帮忙了吗?” “不用。” 景芙束着马尾辫,脸庞是干净的,也干练,但到底是娇生惯养出来的,没见过的事太多了,“那好,你注意点,小心感染,我先走了。” “好的,”乔儿冲她点头,“谢谢。” 她其实已经很疼了。 疼得骨头都发软,只是必须要忍耐,不忍耐不行。 起初见面,景芙对她的印象就是情人,方陆北的情人,她自己也承认了,而且是个嘴毒的情人,模样算不上顶尖的漂亮。 但方陆北就是吃她这一挂的也说不定。 可现在看来,乔儿才不像是情人的样子,真正的情人应该带着膝盖的伤去找方陆北哭哭啼啼由此来换取点东西才对。 不知道景芙的那些想法。 乔儿处理完伤便下了地,没发觉这伤的时候倒不知道疼,处理过了,反而疼得直抽冷气,好不容易走出去,被医生告知方陆北住了院,她又乘电梯上楼。 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是半昏迷的状态。 兴许是察觉了有人坐下,方陆北强撑着睁开眼睛,他是困加累,所以很想休息,但总要看到乔儿才放心。 视线里。 她脸色并不好。 “可算过来了。”他嘴硬着,“我还以为你趁我去看伤,偷偷跑掉了。还算有点人性。” 在他心里,乔儿就是无时无刻都想跑的。 乔儿眨眨眼,没吭声,这念头倒是没出现过,对着方陆北,她还是敢大言不惭,“刚才没想起来,现在知道了,可以跑了。” 她说着要起身,方陆北又叫住。 附带着警告,“坐下,我已经叫人在下面了,看到你跑,抓住你就揍你。” “你真无聊。” 受着伤还有心情想这个。 乔儿没告诉他,她自己也是伤员,路都走不远,能跑到哪里去。 方陆北才不管这些,他闭着眼,一半清醒一半昏睡着,振振有词的,“话说回来,你该减肥了,差点没把我腿压断。” “怎么不压死你呢?” “怎么说话的?”他瞥她一眼,“腿压断了就要你伺候我一辈子了。” 乔儿不冷不热的,“好啊,只要你别怕我虐待你就行。” “怎么说我也救了你一命,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她哪有力气。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