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下沉,没敢回头去看那扇被摔上的门。 房内沉寂着,禾筝站在原地,手指一根根紧缩住,光掉在她脸上,照亮一面愁闷,不知做了怎样的纠缠,几分钟后,她才后知后觉地追出去。 不管怎么说。 季平舟也是特意过来的,实在没必要闹的这么难看。 顺着那条长廊追出去。 没跑几步,已然喘息不止,拖鞋底太轻,是没什么脚步声的,跑到电梯口时门已经在缓缓合上,廊灯湮没成一条线的同时,季平舟看到禾筝奔来的身影,没出息地按住了开门键。 他的面容陷在轿厢昏暗的环境中,疲倦,释然,悲伤还未消减。 掩着数不尽的苍凉。 禾筝抿着唇喘了几口气,憋的脸颊通红,瞳孔也溢出水光来。 她不走进去。 季平舟的手就那么放着,电梯门打开,却没有人进,也没有人出,彼此都在等着对方服软。 禾筝渐渐平稳了心跳,在错落的灯光下睫影倒映在眼睑上,黯然伤神着,身上的衣服太单薄,导致在这样清冷的室外,肩和膝盖都在颤抖。 唇色慢慢白了。 季平舟的手也按的发酸。 他轻轻眨眼,瞳孔涣散,“不嫌冷?” 那么站着,几分钟的功夫,也够禾筝难受了,身子是冷的,心却像被放在火架上烘烤,又干又疼。 她委屈地垂下眉毛,“冷啊,可你不跟我回去,我就只能这么站着了。” 他是真的被她折磨的不轻,也是彻底被拿捏住了。 相隔两地时他被那份想念折磨着,听到她的声音才会有那么点渴望和期盼,原先他并不知道,真正陷进去了,原来自己的喜怒哀乐是要交给另一个人的。 可又悲伤的发现。 禾筝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这段感情。 起码没他在意。 他从前爱她五分,剩余五分是自己的尊严,现在爱她十分,连尊严和体面都不想要了。 可她呢? 大概只有两分吧。 就连追出来,也是在经过考虑以后的决定,禾筝冷静而矜持,只往前一步,握住季平舟的手腕,“回去吧,不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季平舟垂眸看着那只冷透的手,特别想看看她的心是不是也这么冷,“你呢?你也想看见我吗?” “怎么会不想?”禾筝字里行间都是肯定,“你刚才听到了,是我的东西坏了,让他来修,我着急要用。” “衣服也要他叠?” 她能解释就不容易,可季平舟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禾筝没有斟酌,“回去我慢慢说,这里真的很冷。” 季平舟在她面前,似乎能无限低头认输。 房内适宜的温度让禾筝好受了些,为了赔罪,她体贴地给季平舟挂好了衣服,不得不拿出一副温柔黏人的模样,脸上的笑意绽显出来,不敢落下。 给他倒了水,才斟字酌句地问,“你来的这么急,没吃东西吧?” 说着便又要去忙活。 季平舟面无表情地拽着禾筝坐下,不喝水,唇上干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