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前季平舟告诉了方陆北地址。 但他等不到他来再解决。 毕竟聚集在这一块的路人越来越多,要是喻初被方禾筝拽到洗手间隔间里殴打的事传出去,喻家人哪里能轻易放过这个没有半点靠山的方禾筝,不把她整死就是好的。 裴简停好车跑上来,季平舟给他使眼色。 他便站在洗手间外挡着看热闹的人群,待会酒店经理上来了,也要他一起处理。 季平舟第一次抛下面子进这里。 说不清是为了方禾筝还是喻初。 隔间里的声音很响。 一下便能知道是哪一间。 他过去还能听到马桶冲水的声音,以及喻初呜咽着的呛声,她说不出话,在散着草木熏香的隔间里,她的头皮被一双手拼命摁着,脸部整个陷进了马桶内,禾筝还一股股将水冲出来,水流进了口鼻,耳朵,眼睛也被淹没着。 喻初不敢张嘴,只能晃着脑袋和肢体来表达抗议。 不知这样持续了多久。 门外才传来季平舟的拍门声,一声接一声,急促迫切,有怒有收敛,“方禾筝,给我把门打开,你想干什么?开门!” 话落。 一股强烈的冲击撞在门板上。 隔间本就很小,那声音空空荡荡的飘摇起来,喻初像是找到了生机,比刚才挣扎的更用力了些,禾筝五指却扣住了她的头皮,往下摁的更狠,从事发到现在,她一句话也不说。 只是在喻初吃饭时找了人过去。 声称有朋友在这等她。 她刚进来就被禾筝拽着摔进了隔间里,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便被按进了马桶里。 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哭都哭不出来,手在空中挥舞个不停,禾筝烦了,一把压下去,望了眼隔间的波动。 外面季平舟还在威胁,“方禾筝,不想死就把门打开!” 禾筝毫无波澜,隔间里还飘着烟味。 她看了眼喻初,凑近了,颤着声问,“是不是你找人泼硫酸的?” 喻初说不出话。 她便扯着她的头发把人拉扯出来。 她呼吸到空气,第一反应却不是回答,而是哭喊着叫了一声:“舟舟哥——” 门又被踹了一下。 那声音断了,禾筝又将她按了回去,一股脑的狠劲全都出来了,她这几天都在陪乔儿养伤,但她知道,有的伤能养好,有的伤,一辈子都褪不了。 从车祸开始。 乔儿就陪着她受伤,无辜受害,现在又因为她,身上落了那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