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能看得出来,屋子是勤打扫的,东西也备得齐。叶泠别的不多,衣服多,款式颜色还都差不多。 叶泠的房间,温徵羽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乖乖地上床待着补觉。 叶泠和衣侧躺在温徵羽的身边搂着她,没有要午睡的意思。 温徵羽估计叶泠还要出去招呼客人,说:“你去忙吧。”她又不是三岁孩子,不用叶泠哄她睡觉。 叶泠说:“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她顿了下,想到温徵羽傻呼呼的,好笑又心疼,轻轻捏了捏温徵羽的鼻子,说:“崔爸是逗你玩,我跟崔家只能算是姻亲关系。” 温徵羽听明白叶泠话里的意思,姻亲关系,便作不得叶泠的主。她瞥了眼叶泠,说:“那崔老今天还揪住我不放,不让我找你。” 叶泠笑道:“你招人稀罕呗。”温徵羽的老人缘真让人没得说。 温徵羽向来跟着老人家们混习惯了的,如今明白过来,也没那么多计较,往叶泠的怀里钻了钻,闭上眼睛休息,很快就睡着了。 叶泠等温徵羽睡着后,替温徵羽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这才出去。 说是家宴,但来的不只是家里的亲戚,一些走得近的人家也有来的,例如她哥的顶头上司。她哥只是副职,与顶头上司的交情挺不错,只是那顶头上司的老婆让人有点一言难尽。 她好打麻将,打得也不大,就打一块,超过五块就嫌打得大,如果没打成麻将就觉得别人没招待她好,打麻将,输钱的时候就摆脸色念叨,赢了钱就洋洋得意,虚荣心还特别强,喜欢显摆吹嘘,偏偏家里经济条件不算太好。喜欢玩牌的人不少,但闲着无事的老太太都不爱和她玩牌。偏偏,她来了,怎么着都得给她凑一桌出来,叶泠就被她嫂嫂抓了壮丁,反正她是出了名的逢赌必输。 几千万的生意,叶泠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但对着这位殷女士,几十块钱的输赢能让她想吐血,她还只能笑而不语地陪着。 她只能暗暗感慨,谁家都有几个糟心的,还不能不让她出来祸害别人。她哥的顶头上司倒是想管着她,可没多久就有闲言碎语出来,说他那是找小三了,连老婆都不带出来了,这作风问题可不能让人抹黑,还不如让她出来打个几十块钱输赢的小麻将,谁传他小话,他就让她老婆去请人打麻将,简直就是外交杀手。她哥那顶头上司也是出了名的埋头干事的实干派。 温徵羽午睡起来,在棋牌间找到叶泠。 屋子里摆了四桌麻将,三桌是老太太,就一桌是中年女人,叶泠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坐在里面,那简直就是干柴堆里的一朵花。 叶泠见推门的是温徵羽,喜难自禁地起身迎过去,说:“醒了?来,坐这儿来。”快折磨死她了。她拉了张椅子过来放她的座位旁,问:“玩吗?” 温徵羽摇头,说:“不玩。”她在叶泠旁边的椅子上坐上,结果旁边一个中年发福的女人就说她:“哎,你别坐我旁边,坐对面去。”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于是默默地挪到叶泠的身后坐着。 叶泠介绍道:“这是殷大姐,你喊殷姐就好了。” 温徵羽喊了声:“殷姐。” 殷女士对叶泠说:“我自摸。” 叶泠问:“多少?” 殷女士说:“带杠,一番,两块。” 温徵羽瞬间瞪大了眼,就见叶泠从麻将机的盒子里取出两块钱给那女人。她还看到叶泠的盒子里满满的全是面额一元的钱。她心说:这算是赌钱还是不算? 她把叶泠从头看到脚,也没看出叶泠居然是打一块钱麻将的人。 她喜欢不打麻将,从来没有碰过麻将,可出去赴宴总会见到有人凑麻将场,他们打麻将都是用筹码,一晚上好几百万的输赢是常有的。 温徵羽看叶泠似困了,问:“你要不要去洗把脸?” 叶泠决定让温徵羽去治殷女士,“行,那你帮我摸两把,我去上个洗手间。三个号连在一起,每三个一连,再加上一对就可以和了。”她说完,起身出去了。 温徵羽呆呆地看了看门口,只能硬着头皮坐上去。她对比面的新手还不如。 新手很热情地告诉温徵羽麻将的规则已经要怎么打,说:“很好学的,你摸两把就会了。” 温徵羽应了声。她不会认麻将,但是麻将牌上面的图案还是很好辨认的。她就当玩拼图游戏了,还有人作陪,挺好。她默默地玩着拼图游戏,别人说胡了,让她给钱她就给。 叶泠去完洗手间回来,温徵羽起身让叶泠,叶泠让她继续打,说:“我歇会儿,你帮我摸,我坐你身后看着。”她估计叶泠是嫌小,打得没劲。 殷女士连续胡牌,高兴了,嘴里就又开始念叨开了,先是显摆她手上的那枚钻戒,从品牌到价格都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