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到母亲的名字,周梦岑更是震惊:“嫁妆?” 七年前?她跟秦墨在一起的时候? 原来那个时候,母亲就见过徐女士?还让她帮忙打造嫁妆? 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母亲又知不知道,秦墨和她的事情? 正疑惑间,徐女士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说道:“我不知道秦墨那小子用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但小梦,阿姨不希望你因为书颜,就把自己绑在一个不爱的男人身上,哪怕这个男人是阿姨的儿子,我也希望你能想明白,不要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缚,做你自己就好。” “阿姨……” 周梦岑觉得事情有些混乱,她竟然有些无可辩驳。 当然,她还有更迫切的事情想知道。 “我母亲她是亲自过来青城的?” “第一次是亲自过来的,就是这位符姨陪着过来的。”徐女士也没想到,七年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一个不在了,一个生病失忆了,真是世事难料。 周梦岑听了这句话,不由抬手,指腹压住眼窝。 那里忽然热意汹涌,胀得她眼眶疼。 “她跟您说了什么?” “她说很高兴看到女儿找到另一半,说她身子不太好,怕等不到女儿结婚那天,所以提前做好这些嫁妆,设计图都是她画好给我的,很精细很完美,老秦说他画了这么多年设计稿,都比不上你母亲八分。” 周梦岑止不住落泪,不知道这些嫁妆又让母亲熬了多少个夜,明明那个时候,她几乎灯尽油枯,要给父亲设计文旅城,要给槐南设计兰亭医院,还要给她设计嫁妆,母亲事事都为家人做好最后能做的,却没有告诉她一个字。 她颤着手抚摸着凤冠上栩栩如生的山茶花花瓣,仿佛看到母亲彻夜伏案,已经行动迟缓的手,一笔一笔,勾勒出她对女儿的爱。 “我花了足足一年多时间才完成,第一时间就联系你母亲,却一直联系不上,整整七年,我想过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想到……”徐女士说着,也红了眼眶。 她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曾跟亲家母有过一面之缘,也永远忘不了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 阳光明媚从窗棂射进来,周梦岑的眉眼被日光浸染着,细细看来,与七年前的女人有着相似的形,只是气韵截然不同。 “谢谢您,谢谢您替我母亲保管这么多年,”周梦岑拂去脸颊泪珠,抬头看徐女士,问她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您就没想过,这套嫁妆,是我妈妈送给我和秦墨的?” 徐女士不假思索:“那不可能,七年前他就一穷小子,谁会给女儿几百万嫁妆嫁给他?” 要说现在的秦墨,她或许还会自作多情往这个儿子身上想。 周梦岑不禁破涕为笑:“我妈嫁给我爸时,周氏集团也刚起步,所有投资都是贷款的,而且我爸无父无母,孤身一人。” “可是……” 徐女士还是不愿相信,她这几天也不是没想过,可对比当时两家条件,实在太过悬殊,周家不可能看上她们小门小户。 “那我妈妈为什么要找您设计呢?”周梦岑问。 天底下珠宝设计师那么多,怎么可能偏偏凑巧就找了徐女士? 关于这个问题,徐女士倒是理由充沛。 “那一年,‘秦晋之好’品牌刚成立一周年,我徐婉心的规则是一年制作一只年度凤凰,很荣幸的是,第一年的设计作品‘凤穿牡丹’得到国家博物馆的赏识,被收录在博物馆,也因此名声大噪,不止在青城,国内外都小有名气,温女士来找我,就说过是慕名而来的,很显然,跟我是不是秦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