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下一个是哪里?南兴,还是北城?信誉这个东西需要用很多年来搭建,但只需要一次违约就可以毁于一旦。你怎么知道是哪片雪花导致的雪崩?” 阮如安拼尽全力呼吸着:“父亲,即便是资本本身,也应该保有最基本的底线。” 眨眼间,她还以为自己是打开了全息设备,否则那些调查出来的资料,那些投告无门的哭喊,为什么历历在目呢?可是等定睛一看,她又发现什么都没有。没有为了生活奔波的苦楚,也没有满怀期待却又一次次失望的面容,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衣冠楚楚,他们身后的房间豪华大气,连摔在地上的盘子都是万元一只的特供琉璃。 她忽然愤怒了起来,这一刻她根本无法认可‘阮如安’这个身份,更对系统选中她产生了无限的怨怼。除了名字,她与那个糊涂了两辈子的豪门贵女有什么相似之处?在她纠结着爱与不爱的时候,有有多少人的生计悬在贺天赐和阮父设下的豪赌之中?难道只是因为赌赢了,就可以捂住眼睛,堵住耳朵,假装自己的一切都来的干干净净? ‘阮如安’是被娇养在温室的鲜花,对独立最大的想象就是开一家浪漫的咖啡店,然后靠给自己老公和老爸供货赚钱。但阮如安确实生长在山野田间的蒲草。蒲草即便刷上新衣,也没办法在温室生存,更没办法对温室外面的恶劣环境视而不见。 【注意,注意,监测到数据波动……正在排查……】 【加#@¥%固……】 剧烈的头疼袭来,但阮如安知道此时决不能被阮家父子看出破绽,她把手藏在身后,用力地抵住墙面,咬牙道:“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你们有什么策略去解决现在的问题。我只知道,一个资本想要好好地活下去,有几样东西聚堆不能碰。” “涉赌、涉毒还有榨干老百姓的每一滴血汗。” “你以为你站在云端,便可以俯瞰那些趴在底层,一点一点积攒米粒的普通人了?你现在连阮家都控制不了,连我想要收购阮氏都无法预知,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会一直风光下去?” 阮如安眼前有些晕,她蓦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坚持不下去了,急匆匆地说出了谈判的结论:“所以父亲,你过分了。你越过了这条底线,要带着所有人一起去死。我不想死,所以我动手了。” “我会说服大股东出售股权,等我收购到90%,哼。” “今天就这样吧。” 她闭上了眼,不愿意再看老狮王和他的继承者,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冲出了阮家的大门。 沈越岳半靠在车上,见她出来还懒洋洋地笑了一下:“那老登不好说话吧,你……”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