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符总,您怎么来了?”姜初瞳孔地震。 * 半小时前。 符斟坐在吧台的角落,晃荡着手中琥珀色的液体,冰块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碰壁,玻璃杯随之落下了冰冷的泪珠。 梳着背头的年轻男人摇晃着酒杯,坐他在旁边的高脚凳上,“符总,这可是我姐和我投资开的,瞧着还像回事吧?” “太闹。”符斟惜字如金。 “你兴致不高啊?今天不是狠狠捉弄了姜导吗?要我说你那种病态的爱好还是要改一改,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的作风迟早要得罪人。” “姜初还不值得我多费心,”符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隆隆作响的音乐中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好友吞吞吐吐道,“最近……我总想起一个人来,有点心烦。” 背头男子楞了一下,随口问道,“谁这么倒霉?男的女的?” “女的。” “哦,真可怜……等等,女的?!”背头的叫声几乎把震耳欲聋的音乐都盖过去了,“女的?!你、你小子这是思春了?” “谁家姑娘?”背头立刻凑了过去,挤眉弄眼,“长什么样子?家里做什么的?你俩怎么认识的?跟哥说说,哥给你参谋参谋。” “你满脑子都是什么?”符斟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人家都结婚好几年了。” “你、你连人家结婚了都知道?斟啊,那可是有夫之妇!” 符斟烦躁地一撩头发,掌跟在俊美的脸上投出了一片阴影,显得他眉眼有些阴翳:“都说了不是这个意思,等等……” 他的眼睛忽然直勾勾扎向人流,蓦然拎起自己的西装外套道:“好像看见熟人了,我等会儿再找你。” “哎?哎!” 符斟没有理会身后的呼唤,他错过拥挤的人群,向着那个熟悉的影子追去。 然后就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 当姜初的面容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时,他便知道自己古怪的预感成了真。 阮如安,是真的敢从他播种成熟的果园里偷果子吃。 符斟依然笑着,但眼底却结出了冰。不过是一个对视,他就知道阮如安已经成功地把姜初摘走了。 继骗子之后,符斟决定再送给阮如安一个小偷的头衔。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似乎没有太多愤怒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兴奋感。 这样的阮如安,终于与舞会上那个惊鸿一瞥的灰姑娘重合了。 贺天赐知道他的妻子有这样一副面孔吗?还是说,这样锋芒毕露的样子只对着他一个人……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令符斟意外地有些欣喜,但同时,一股酸涩感又席卷而来。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