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了红绳,两人一前一后地朝着大厅内部走去,沿途一片狼藉,灰尘厚重的地板上散落着许多废弃杂物,光是送针药的小推车月鎏金和梁别宴都看到了好几辆,但无一例外全是翻倒在地的,原本放在车框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大厅里还翻倒着许多柜子和桌椅,许许多多的废弃纸页凌乱地铺散在地板上,行至电梯口时,月鎏金好奇地从地上捡起了一张彩色的宣传单页,先抖了抖附着在上面的灰尘才开始看,越看越眉头蹙得越深:“给途安一个小机会,还你一个大机会;给途安一个小信任,还你一张完美妈生脸……什么叫完美妈生脸?都妈生了,为什么要用‘还’?” 一千年的代购再次显露无疑。 梁别宴认真地思索片刻,给出了一个较为全面的解释:“这里是整容医院,妈生脸的意思是说整得很自然,没有手术和科技的痕迹,和天生的一样。” “哦~~~”月鎏金恍然大悟,一边在心里想着:现在人也太能了吧?后期整出来的美貌也能自然的像天生的?一边给宣传单翻页。 背面印着一张照片,是个穿白大褂的国字脸男人,身姿笔挺,双臂抱怀,自信沉稳地对着镜头方向。照片的下方还有一行人物介绍:途安医院院长,整容界泰斗医师,高途安。 月鎏金竖起了单页,将背面展现给梁别宴:“他这种样子是不是就是现代人常说的成功人士?” 梁别宴看着单页上印着的那位短发浓密、带黑框眼镜的国字脸男人,回了句:“他是否成功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他可能至今为止都没有离开过这座医院。” 月鎏金:“你怎么知道的?” 梁别宴朝着位于电梯右侧的走廊一指:“你自己看。” 月鎏金立即看去,比起大厅和左侧的走廊来说,右半侧的走廊上十分空旷,没有一件废弃品残留,甚至都没有留下一张废纸。并且,在灰尘厚重的地面上,月鎏金还看到了无数道痕迹相同的脚印,来来往往,也只在那半侧的走廊,像是有谁被囚禁在了那半侧的走廊里一样,活动范围只有那么大一点地方。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还间隔有序地挂满了大幅宣传照片。 “去那里看看。”月鎏金边说边往那边儿走,却始终攥着那张宣传单。 梁别宴紧随其后。 然而就在两人踏入那半侧走廊的那一刻,大厅门口那块地砖上面残留着的神血竟在无人察觉的瞬间一点点地渗入了坚硬的地面,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左边的墙壁上挂着的全是各科室主任的照片。”两人来到那半条走廊后,率先观察起了挂在两墙壁上的照片,月鎏金一边对比着手中的宣传单页一边惊叹着说,“右边的墙壁上挂着的竟然全是高途安自己的照片?还是不同时期的照片?这家伙挺自恋啊,快超越你外孙儿了。” 梁别宴心想:提起这小子的优点的时候你怎么想不到他是我外孙儿呢?一口一个“我的小乖乖”喊着,轮到缺点了就成我外孙儿了? 梁别宴心累地叹了口气,回了句:“人家可能还没有你的小乖乖自恋,人家只在墙上贴了八张照片,你外孙儿手机里面的自拍至少八千张。” 月鎏金:“……”你要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 “但他的照片可比我外孙儿的自拍大多了。”月鎏金一边观察着照片下方备注的信息一边说,“我外孙儿也没有像他一样每隔十年就选一张自认为很完美的照片挂在墙上。” 梁别宴猛然一愣:“每次间隔都是十年么?”下一秒,他突然转身,加快了脚步,重新走到了走廊端头,一张又一张照片地重新查看:“第一张是距离现在最近的日期,四十五年前,医院废弃前后;第二张是五十五年前,第三张六十五年前……第八张,也就是时间最早的一张,是一百一十五年前,途安整形医院成立之初。” 行至最后一张照片前,梁别宴停下了脚步,继续分析:“这些照片上也没有堆积灰尘,说明经常有人擦拭,也证明了他很看重这些照片,又或者说,这些照片对那人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 月鎏金微微一怔,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照片的时间跨度是从医院成立到医院倒闭,可以形成一条完整的时间轴。如果将这八张照片的拍摄时间当作八个时间节点,那么在这条长达六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