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朝着她一边侧睡着,陆欢稍拉开距离时,看见了她轻瘫放在枕头的手心。 手指伸过去,抚摸而?过其中?的不平。 是疤痕。 兴许是不易留疤体质,那些伤口没有留下骇人的疤印,肉眼不怎么能注意到。只有细看和抚摸时,才能感受到疤的存在。 这里面,有刀留下的,也有玻璃的。 或许在她的知?道?之外,白矜还?用过其他东西伤害自己。 可想而?知?,是有多疼。 心脏抽疼了两?下,陆欢眸子微暗,在她的手心轻落下一吻,接而?缓慢离开床面。 先去洗漱,煲粥,然后把昨夜换下的衣服投入洗衣机内,再去清洗内衣,晒衣服。 做完这些,放入电饭煲内的粥也差不多了。 陆欢打开电饭煲,用勺子在里面搅拌时,身后一个柔软的身子贴了上来,从后抱住她。 陆欢唇角带着弧度,微侧头,“醒了?” “嗯。”白矜脸贴在陆欢的后颈上,闷闷应道?。 听声音来看,心情?还?是不太好的样?子。 陆欢眼前浮现过早晨时白矜泣不成?声的模样?。 “我以前,想过好多次想去陪妈妈。”白矜暗着神色,缓缓说道?,“想过很多次,因?为?很想见到她。” 每次将?刀停留在动脉上时,都在想,如果死掉,是不是就可以去见到母亲了。 但是每次想起?母亲温柔的神色,她还?是把利器从动脉上挪开了。 因?为?她能想象到母亲看见她后,跟她说的话。 母亲会跟她说,希望她好好活着。 “之前,周志帆的那次,是我让他跳楼的。” “我跟他说,他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就算要赎罪,也应当下地府去亲自去给她赎罪。而?不是假装忏悔,假装深情?地苟活在世上。” “后来他也答应过我,等完成?我母亲的遗愿,把环州给我后,就去陪我母亲,还?写下了遗书。” “但是后来......” 白矜顿了顿,“他反悔了。” 记忆漂浮,好似又回到那个漆黑一片狂风呼啸的夜晚。 那夜无月无星,顶楼的风刮得?猛烈。 白矜就站在离他几米处,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他果然还?是舍不得?去死......所以最后是我教?唆他跃下去的。我一遍遍地念出他往日?的罪行,说他如何害死母亲,让他的精神几近崩溃,从高楼跳下。” 后来的周志帆摔成?一片血滩,白矜永远记得?那一幕。 “如果不是他。”白矜酸了酸鼻间,“妈妈应该还?在我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