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基地门,一出去就看见原桓榷那辆崭新的路虎,以及站在旁边等他出来的车主人。 “又买新车了。”江鹤斜了他一眼。 “便宜车。”原桓榷贴心地帮江鹤开了门,不让金贵的祖宗把自己的手拿出来受冻,车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很高,江鹤一进去就被暖气层层包围,他轻声舒了一口气,等到身体完全暖洋洋之后,眉梢的凉意稍褪。 “围巾很衬你。”原桓榷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往自己这边看,江鹤冷哼一声。 “我还心疼你买个围巾花万多块钱呢,怎么不留着钱还车贷啊。” 原桓榷咧嘴一笑:“全款提的。” “靠。”江鹤被他一噎。 “哥你赚的也不少啊,没见你花什么钱。” 江鹤哼哼两声:“留着钱娶老婆。” “那应该是没机会了。” 江鹤懒得搭理他,白了他一眼,便靠着车窗沉沉睡了起来,昨晚凌晨基地的空调线路就因为中央空调而全部断掉,江鹤在房间里被冻醒,狼狈地裹着被子,睡得昏昏沉沉,可算是到了暖和些的地方,他渐渐泛起困意。原桓榷把音乐关掉,把空调又升高了些,轻缓地行驶在路上。 一直到火锅店门口,江鹤都没醒。 他缩在副驾驶座的角落里,一头金黄的发懒懒散在羽绒服上,还有一些钻进脸颊旁,柔柔贴着白净的肌肤。江鹤睡觉的时候特别安静,睫毛安静贴着卧蚕,呼吸平稳,跟泡面特别像,偶尔蜷缩着手指,从鼻子里溢出几声哼咛。原桓榷小声唤了句哥,没得到回应,于是他伸手轻轻蹭了蹭江鹤绯红的脸颊,温热柔软。 在原桓榷还想再继续做点什么的时候,江鹤轻轻颤着睫毛睁开眸子,把倏地清亮的目光落到原桓榷身上,他睡觉的时候那股慵懒的劲如数消散,眉眼间又换上了熟悉的冰冷疏离。 “干什么?” 原桓榷若无其事收回手:“到了。” 原桓榷和江鹤都是无辣不欢的肉食主义者,火锅底料点的最辣的那一款,两个人呼哧呼哧滚着热辣辣的汤送下去好多牛肉羊肉,吃得江鹤鼻子不停吸着鼻涕,原桓榷抽了张纸递给他,还顺便把刚捞上来的肥牛放到江鹤碗里。 “我好久没吃火锅了,每天训练都好忙,我们教练搞了好多方案,按着我们不停练。”特别是原桓榷那天旷班回来,训练赛也越来越多,过两天还约了fb和好几个战队打。 江鹤舌尖都被辣的充血,嘴唇红艳,吐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你们战队这么菜,练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江鹤话语间难掩嫌弃:“我都不知道你们那个顾绪是怎么进的一队,除了充数还能干什么。”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