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的怎么这样早呢?” 东极岛返回路上,她隐约听路人议论过两句,只是也不大相信,直到谭六跟桓玹禀报的时候才明白是真。 桓玹道:“我也正在想这其中的症结。阿锦,今天……” 桓玹犹豫了会儿,把她抱起来到了里间儿,见左右无人,便小声说道,“虽然说,我早就对这件事做了预防,却想不到他们来的比预料中快这许多。你虽不懂国事,但这种打仗军情,是瞬息万变的,就算我做了筹谋,也难保万无一失,而军情又关乎着国家安危……” 锦宜默默地听着他说,听他耐心地说了这许多,心里更加觉着不安:“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桓玹停了停,道:“我是想说,我、我必得亲自过去一趟。” “过去哪里?”锦宜其实是知道的,只是不肯就认,非得他亲口说出来才确信。 桓玹道:“我得去北疆一趟。” 锦宜听了这句,猛地将他推开:“你说什么!” 桓玹道:“阿锦你别生气。” 锦宜瞪了他片刻,站起身来,转身往外就走。 桓玹忙转过去,不敢强拉她,就拦在她跟前儿,张手挡住。 锦宜走不出去,便道:“你拦着我干什么?” “你去哪儿?” “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别赌气使性,小心动了胎气。” 锦宜举手在肚子上一拢,却又不禁动恼:“你还记得这个?你关心他什么?你都要去了,又要扔下我们了!你倒是放心!” 说着说着,眼睛不觉湿润了,忙转开头去不叫他看见。 桓玹道:“阿锦……” 锦宜推开他的手,赌气仍说:“你既然要去,那我就回郦家去。” 这会儿沈奶娘正进来送汤,见状一愣,不知如何,锦宜索性道:“奶娘,收拾东西,我们要回去了。” 奶娘吓了一跳,不敢答应,只看桓玹。桓玹向门口示意,奶娘忙悄悄退了出去。 锦宜皱眉:“你还拦着我干什么?现在你不是得忙于国事?又何必回来?就像是以前那样住在内阁,一住几个月的岂不干净?” 桓玹见她突然又翻起旧账,又有些笑,又是心酸。 锦宜原本并没想过前世种种,突然这会儿碰到她的逆鳞,那种种便又猛然浮现,锦宜道:“你更加不用跟我说要去这里那里,三爷决定的事,从来不必跟别人商议的,你从来都是想做就做,无法更改的,不是吗?你走你走,你不走我就走。” 桓玹见她发作起来,索性张开双臂将她牢牢抱住。 锦宜原本十分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觉着安稳而牢靠,但一想到他要去北疆,仍让她面对那生死未知,两地牵挂,这怀抱自然也不可得,便挣道:“放开!” 桓玹突然说道:“你可知道,当初我在秦关,粮草断绝,城内每天都有大批大批的民众兵马饿死。” 锦宜一愣。 桓玹声音沉缓:“那次我在城内巡视,我看见一个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因为妇人没有吃食所以没有奶水,那孩子已经饿的……连哭都哭不出声了……” 锦宜不禁屏住呼吸。 桓玹停了下来。 他深深呼吸,才又说道:“你可知道我当时想到的是什么?我当时……想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