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桓玹道:“为了满足皇上的好奇心,非要把她传进宫里来,以后可不要再做这些突兀之事了。” “你是怕惊到了那小姑娘,还是责怪我非要看你的心头好呢?” 桓玹道:“她的性子受不了惊激,何况如今身上还有病呢、。方才进宫的时候吹了风,好像又发热了。” “不如此,怎么给你怜香惜玉的机会呢,”明帝眨了眨眼,“对了,她怎么还有外伤?朕可没听说这个。” 桓玹沉默片刻,才说道:“是郦家的老夫人。” 明帝“啊”了声,笑说:“我当还有谁敢动你桓辅国未过门的夫人呢。” 且说两个宫女扶着锦宜,随着未央到偏殿歇息,不多会儿,就听见悄悄地脚步声,似近非近。 锦宜因为身上难过,又没听见其他动静,就只伏在桌上不动。 耳畔便听见窃窃私语的声音,有的说道:“这就是辅国大人没过门的夫人,原来是生得这个样子。” 又一个道:“都说是个凶狠粗俗的,怎么看着丝毫不像?” 突然有太监呵斥道:“谁许你们在这里偷看的?若打扰了郦姑娘,给皇上跟辅国知道,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锦宜本想看看是些什么人在,听了这话,便不敢睁开眼睛了,赶紧继续装睡。 那太监斥了两句,那些人想必走了,殿内重又悄无声息,只有淡淡地熏香的气息,弥漫缭绕。 锦宜因昨晚上的确没有睡好,趴了半晌,装睡就成了真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听到有人唤自己,睁开双眼,才见到面前站着一堆人,其中依稀还有桓玹。 锦宜忙要起身,桓玹早过来扶着她道:“别动,是御医院送药,你先喝了歇会儿,咱们就可以出宫了。” “真的?”锦宜听见“出宫”,心里一阵松快,又不禁担忧:“皇上……” “皇上已经问完了话,如今也回去寝殿了。” 桓玹接了那太监呈上的汤药,先尝了一口,觉着温度合适,才又给锦宜喝。 旁边御医院的太医们跟内侍们见了,个个咋舌惊心。 锦宜喝了药,便想立刻出宫。 桓玹叫她停了会儿,散了散乍醒的热跟才吃了药的汗,才为她系了披风。 两人出了偏殿,抬头见一顶小轿放在殿前。锦宜不明所以,桓玹牵着她的手下了台阶,道:“你乘这个。” 锦宜虽从未进宫,却知道在宫内是不能随意骑马乘轿的,她曾经听雪松说起过,因皇帝念张莒张阁老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才特意赐了宫内乘轿,这也是宫里头一份儿,要知道就算是位高权重一手遮天如桓玹,都不曾有如此殊荣。 “我、我不能……”锦宜慌得忙要推掉。 桓玹笑道:“你要我抱你上去吗?” 先前进宫的时候,宫道长而遥远,风又大,才又把她的症候加重了几分,桓玹已极为懊悔自己的大意,之前特向明帝请示过。 锦宜对上他含笑的双眸,虽是在赫赫皇城里,他却是说到做到的,当下不敢再跟他争,只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上了轿。 桓玹却仍随行,又走了一刻多钟,才到了丹凤门前。 *** 宫内,照夜阁。 皇帝扶着未央的手,缓缓地拾级而上,太监打开阁子的门,请皇帝入内。 明帝扫了一眼这并不算很大的阁子,边走边道:“这会儿他们该出宫了吧。” 身后未央答应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