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教习师傅,不过习武是要耐的了辛苦的,只不知道你能不能熬得住。” 这幸福来的太过突然,子邈已经不知所措,几乎晕过去。 子远的鄙夷也成了无尽的羡慕。雪松瞠目结舌之余忙道:“这个怎么好劳烦?” 桓玹道:“不麻烦,人是有的。” 子邈突然找到了人生信仰,他双手合什对着空中念叨:“谢谢菩萨成全我的心愿。” 酒席中半,桓玹起身解手,子邈因为突然发现辅国大人也并不难相处,主动自告奋勇地代替小厮的职责,要求自己领路。 两人走了片刻,桓玹道:“八纪跟我说,那次他打伤了人,害你被锦宜打骂了一场?” 子邈并没有在意他直呼锦宜的名字,只听他说的仿佛有些严重,便忙道:“是我的错,姐姐打的是对的……只恨我不争气,又害姐姐哭的那样厉害。” “她……哭的很厉害?” “是啊,”子邈叹气,揉了揉鼻子:“那天回来,姐姐哭了一路呢。” 桓玹止步,子邈回过头来:“三叔公,你怎么不走了?” 夜色里,桓玹的眼神变幻:“我……” 子邈仰头看着他,却听他说道:“你姐姐……近来还好吗?” 子邈听他的声音透着关切,心里又高兴起来,才要回答,桓玹突然说道:“今晚怎么没见到她?” 子邈道:“大概是爹觉着不便让她出来见客吧。”说了这句,却看桓玹凝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子邈顺着看去,忽地福至心灵:“前面不远就是姐姐的院子了……三叔公,你想见她吗?” *** 先前书塾打人风波,当时子邈虽不知道,但此后,八纪仍是把那天桓玹在场……摆平此事的经过告诉了他。 所以子邈心里格外地感激,看待辅国大人的目光里,更是敬畏,爱戴跟信赖交加。 把怀中的萝卜抱的紧了些,子邈望着桓玹:“三叔公,你……喜欢姐姐吗?” 桓玹垂眸:“是啊,喜欢她。” “您是辅国大人,说话一定算话,”子邈眼睛弯弯地:“以后会对姐姐好吗?” 桓玹俯身,承诺一般:“会对她很好。” 子邈满意地点头。 桓玹看着面前这天真而机灵的孩子,心底却浮现出另一个“郦子邈”的身影。 虽然模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典型的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形象。 不仅不学无术,而且极喜欢仗势欺人,时不时就有有关桓府的小舅子吃醉酒打伤了人的传闻传到桓玹耳中,频繁的令他心生不耐。 桓玹记得自己最清楚地看见郦子邈那一面,是在桓府。 ——他正恬不知耻地跪在地上,仍是笑着:“姐姐您不是辅国夫人吗?这点小事自然难不倒,只要让我姐夫跟京兆衙门打一声招呼……不过是一个贱奴的命罢了……” 到底郦子邈为何变成了那样,随着对郦锦宜越发了解,对郦家越发知情,桓玹能够揣测到。 幸而,现在一切未晚。 回到厅内,雪松跟子远已等的有些着急,桓玹落座,只又略寒暄几句,便起身告辞。 临别,郦家的三个男人站在门口相送桓玹。 桓玹翻身上马,回头一瞥,看着面前三张面容,刹那间竟有百感交集。 拱手行礼,微微低头,桓玹打马而去。 门口处,雪松,子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