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还挺喜欢他的。” “那你去嫁给他啊。” 子邈:“我又不是女孩子。” 子远皱眉:“是女孩子你就真的嫁了?” 子邈想了会儿:“那我可不知道,也许吧。” 子远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你还小,不懂这些。” 他往内间走了几步,探头打量了会儿,见雪松似乎在低声安抚锦宜,于是又退了回来。 子邈想起上次跟八纪偷看见的一幕,喃喃道:“怪不得辅国大人会抱姐姐……” 子远没听清:“你说什么?” 子邈忙道:“我是说,我是说……辅国大人其实没有看起来那样凶,只要他对姐姐好不就行了?” 他毕竟年纪小,想事情没有那么多。 子远道:“那么,要是把老太太最小的妯娌嫁给你,是不是也行?” 这个要比跟他解释身份、辈分之类的东西要简单明了多了。 子邈窜起来:“什么?”但他很快明白了子远的意思:“辅国大人才没那么丑,还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呢!年纪也不大……比爹还小呢!” 子远啼笑皆非:“你快闭嘴吧,让姐姐听见这种话,更要气死过去。” 子邈听了这句,才忙捂住嘴。 白天他们两个都在书塾,只在下午回家才进门的时候,听仆人沸沸扬扬说什么大小姐晕倒了,回来一打听,才知道原因。 子邈无法想象,自己的姐姐心里到底对于“三叔公”有多大的恐惧或者心结,才会因为听见这个消息而直接吓昏了。 子远倒是有些明白锦宜的感受,他也觉着这门亲事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比如其中牵扯的辈分就已经够叫人头疼的了。 可圣上赐婚的消息已悄然传开,既然有了圣旨,谁还敢多嘴半分? 何况就算不是圣上旨意,假如是桓玹自己认定的这门亲事,也自然“不由分说”,完全不必理会旁人,而圣旨……不过是更加顺理成章,锦上添花而已。 可子远心里一个解不开的谜题是:这门亲事到底是谁先提出来的……或者说,在这门亲事里,到底是谁先起了意的? 他突然想起了写意楼里那个气度沉稳指点他明路的人。 那会儿,林清佳对那人似十分恭敬忌惮。 然后,是上元夜……那人又及时伸出援手,以及那随之而来的禁卫。 这两次事情里,锦宜明明是被什么人接走了才消失了一段时间,但她竟连最亲密的弟弟都瞒着不说…… 再加上后来给桓玹下大工夫绣的那手帕,子远似乎发现眼前的线一个个地被串联了起来。 答案直指向背后的:桓玹。 *** 里间,雪松好不容易安抚了女儿的情绪。沈奶娘又将煎好的宁神汤给锦宜端了,喝了一碗。 锦宜吃了汤水,原先被震碎的心神拼拼凑凑,回来了几分:“爹,这是为什么?”她明明听见了桓玹拒绝,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雪松道:“其实,他也没什么不好……相反……” 假如桓素舸不是锦宜的继母,又假如桓玹不至于大锦宜那么多……也许这的确是一门难得的姻缘。 可最近郦家所吃的从天而降的大饼已经够多了,而桓玹这一个,连雪松也内心恐惧,觉着实在吃不下了,光想一想,就已经有一种要被撑死的感觉。 雪松道:“我听夫人说,是辅国……是辅国他喜欢你。” “这怎么可能!”从跟桓玹第一次见面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