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都瘦了一圈。” 叶臻笑着摇了摇头:“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 茕秋拿来一个质地精美的软垫垫在他腰后,叶臻素白的手轻轻搭在小腹上,看着担忧的顾笙,安慰道:“没事,我身子先天不足,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不是所有哥儿怀孕都是这样子的。” 茕秋看着叶臻,有些不忿,欲言又止:“夫郎,你害喜这般严重,那日二爷还让人盛了一碗浓汤过来,他难道不知道夫郎现在喝不了这些吗?” 叶臻叹了口气:“茕秋,二爷是个男儿,而且他这些日子不在府里,他怎么知道这些。” 茕秋还想说些什么,叶臻制止了:“好了,虽然你是我的陪嫁哥儿,但我已是夫家的人。你也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以后莫要再说这些话。” 他看了看顾笙,笑了笑:“让你见笑了。” 顾笙赶紧摇头,叶臻用手轻轻抚摸着手里的小衣,垂眸看着自己已经凸起的腹部,他生的清秀洁白,只是身子过于纤细,怀孕之后害喜严重,让人心疼。 自从那次晚宴之后,顾笙每次收到叶臻的邀请来秦府,叶臻都会拿给他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像艺术品一般的名贵点心。 他吃的时候,叶臻就坐在旁边的小榻上给他未出世的孩子绣小衣服,有时顾笙也会帮他,一来二去便熟络了,叶臻握着他的手:“我在这府上没有什么交好的人,笙儿能时常来看我,陪我说说话,我很高兴。” 顾笙初到胥州,原本便是离开了曾经相熟的朋友,此番正好遇到了叶臻,心里比他还高兴,而且他很喜欢帮他一起缝制那些小衣。 “这几日过得好吗?”叶臻关切地问道,“可有水土不服?我让茕秋准备了些药材,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带着,平时预备着也是好的。” 顾笙腼腆地道谢:“都很好。” 叶臻将手里的绣线剪断,上面一个活灵活现的玉兔捣药的图案,他把绣样拿给顾笙看,顺便问道: “外甥呢,他怎么样?” ------------------------------------- “…应该不是这里。”晏辞看着手里破旧的地图,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熟悉的金碧辉煌的楼阁。 这是他几日前去秦府赴宴时偶然路过的那条街巷。 阿三拉住马的缰绳,跳下车。 因为身材过于高大引来了不少目光,他径直走到巷子门口的跛腿老乞丐面前,给他的碗里投了两枚铜板问路。 没过一会儿,他便回来了。 “那张地图太旧了。”他说着指了指面前这条异常繁华的街市,“这里原来是你说的那条街,不过几年前这条街上的铺子都迁到别处了,现在这一片都是花街。” 晏辞皱着眉翻过地图的背面,这还是他从白檀镇一起带过来的,一看上面制图后标的日期:“十年前老地图。” 他把地图顺手扔在马车角落,让阿三调转方向,刚要放下帘子,突然几根雪白的手指堪堪勾住窗沿。 “公子。”两个面上涂的雪白的十五六岁的哥儿把手搭在车窗边上,身着穿着颜色鲜艳的衣服,媚眼如丝看着晏辞,“别急着走呀,要不要进来玩一玩?” 晏辞动作一顿:“不必了,走错了路,这就离开。” 那哥儿见他面上没有恼意,更加放肆,其中一个直接踮起脚把手搭在窗沿上,目光却是越过晏辞打量车里的布置:“什么走错了路,公子就是想进来又怕被熟人看到嘛…放心,奴儿们都懂规矩,一个字都不会乱说~” 晏辞蹙了下眉,那边阿三已经从车座上跳下来,准备撸袖子把人拎走,正在这时,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车轮声。 那两个哥儿一声轻呼,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马放开扒着车窗的手,转身前仆后继地朝那刚来的马车涌过去,似乎生怕晚了一步。 不过他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一些,因为已经有十多个守在巷子门口的哥儿已经飞奔了过去,还有甚者从楼子里跑出来,那马车一停下,便叽叽喳喳在旁边围了一圈。 那是一辆车壁上以金纹镶饰的极为吸睛的马车,拉车的两匹马膘肥体壮,配着镶着珍珠玛瑙的皮制的缰绳,每走一步,配绳上的银质铃铛便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坠着琳琅玉珠的车帘被一柄白玉镂雕牡丹缠枝纹折扇从里面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