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一口气,一口酒下肚,心情都为止一场,这几日的烦闷都消了很多。 怪不得有句话叫借酒消愁,好酒确实能解除烦心事,也不用白奉皆再劝,沈倾就举着酒葫芦痛饮。 “痛快!哈哈哈!”白奉皆大笑着,本想着今日捞着个酒友,没想到沈倾不说话,就只是一个劲的灌。 白奉皆就又心疼起酒来,“哎!这可是城中老酒坊的酒头亲手酿的新酒,那酒头年岁大了,轻易不动手,喝一点就少一点,你倒是别牛饮啊!” 沈倾放下举着的酒葫芦,眉间带出几丝情愁,那为情所困的模样,身为过来人的白奉皆一看就明白了。 “你这是有烦心事?跟师叔说说,我说不定能帮你解惑。” 要换了沈倾清醒的时候,他是不肯把心事跟人说的,那绿竹酒虽是新酿,度数却不小,酒劲甚大。 沈倾眼睛望着凉亭外的枫树,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白奉皆说:“那你就从头说。”喝酒的时候,不一定要配下酒菜,好听的故事也不赖。 沈倾当然是不可能真从头说的,只寥寥的提了几句,跟庄越相关的烦恼,也是相关人士的白奉皆就想明白了。 他挠了挠脑袋,整齐的发髻被挠得一歪,咂咂嘴:“其实吧,我当初就想说来着,你们两个虽然互相隐瞒了身份性别,可彼此之间的感情做不得假。少年慕艾,又有什么错,不知情的情况下,感情才是最为真挚的,理当珍惜才是。” 沈倾怔愣,“师叔,你当时就看出来了?” 白奉皆肯定的点头:“是啊,若不是因为彼此有情,你俩又岂会因爱成恨,闹个当场翻脸。”喝口酒,他苦笑,“只不过我自己的事都搞得一团糟,又怎好有脸去指点你们,就没有多嘴。没想到多少年过去,兜兜转转,你还是跟庄越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沈倾垂下了头,低喃的说:“可这不一样,我与庄越同为男子,不能像男女那样结为道侣。” 白奉皆奇怪的看他一眼,“谁说同为男子就不能结为道侣了?” “嗯?”沈倾神情一凝,连酒都醒了几分,又惊又喜的说:“师叔,同为男子当真可以结为道侣?” 白奉皆好笑的看着他,“到底是年轻见识浅,我辈修仙之人,追求的是与天地同寿,超脱升仙,并不强求一定繁衍子嗣,留下后代。结不结婚,都没人在乎,谁还管你道侣是男是女?” 沈倾一下站起来,像是摆脱某种枷锁了一般,浑身一轻,恨不能立刻飞回去,向庄越表白心迹。 他真是年轻识浅,早知道修仙界并不忌讳同性结为伴侣,就不会束手束脚,瞻前顾后想那么多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