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的有点近,徐知苡不自在的退开点距离,呐呐道:“谢谢。” 她转身。 猛地顿在原地。 这是那晚过后,她再一次看见陈嘉屹。 白茫茫的雪色下,他穿着件黑色夹克,额角碎发垂着,眉目漆黑,冷硬的面容被雪衬得越发棱角分明,他颀长的立在女生宿舍楼下,头上落了一层雪,像是站了很久。 那双眸子没有任何感情的看向她,忽地,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慢的朝他们走来。 等他走近了,徐知苡才发现。 他瘦了。 瘦了好多。 外套松垮的套在他身上。 那张线条流畅凌厉的脸更加的立体骨感,恍如修面罗刹。 陈嘉屹盯着面前的一对男女。 忽的低头笑了一声。 “徐知苡”。他声音泠然,像刀子一样凌迟着她的心: “你好样的。” 擦肩而过时,徐知苡闻到了他身上有雪的味道。 她呐呐的张了张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对不起。”林亦扬看着少女。 “没事”。她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校门口外,一辆又一辆的车飞驶而过,红绿灯在默然的闪烁着。 陈嘉屹垂着眼,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 “阿屹,生日快乐。”周煜的声音带着几分黯然:“今天是嘉茉的忌日,你还去吗?” “去。”陈嘉屹抬起了眼,无波无澜: “阿煜,她不要我了。” 很快,南大开始放寒假,徐知苡早早就订了票,回青梧镇前一天,宿舍一群人去吃了个火锅 几人都喝了点小酒,徐知苡酒量不好,只是抿了几口,脸上就泛起了酡红。 苏姝醉了酒,脑子不太清醒:“他要出国了,你不去见他一面吗?” 张雯酒量好还清醒着,听了这话赶紧捂住她的嘴。 徐知苡笑了笑:“不见了。” 第二天,她就坐了高铁回青梧。 那里一切都是老模样,幽静宁和。 除了姥姥。 这次回来,徐知苡发现姥姥瘦的只剩下了骨头。 她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每天抢着帮她干活。 她不会串珠子,只能每天看着姥姥偷偷学。 学会了,她就不肯再让姥姥做了 徐知苡以为,她都这样,上帝会眷顾她一次的。 但上帝太忙了,把她的愿望忘了。 小年那天,姥姥突然晕倒在厨房里。 医生说。 癌症晚期。 没多少天了。 徐知苡愣愣的看着病床上死气沉沉的老人。 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没有预料般。 又或者有预兆,只是她忽略了而已。 那晚,姥姥在姥爷床前说的话。 “我们囡囡那么懂事,我舍不得离开她……” 还有那句“就不费那钱了,留着给囡囡读书……”。 姥姥早就知道自己没多少日子了,她不去医院,是因为想把钱留给她亲爱的小孙女。 只是为了让她在无人依靠的世界里。 更好的生活。 尽管用了很好的药,姥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