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是后来的,在不知情时,与贺炤发生了许多事,甚至还有了贺炤的孩子。虽说其中有不得已,但细究起来到底是辜负了东方谕。 东方谕在老板那里提前看过了样书,与乔曦说了些自己的见解。 他毕竟是上过科场的人。短短几句话便让乔曦放下了成见,为他的才情倾倒。 两人居然在书斋忘情相谈起来,直到老板搓着手过来提醒:“二位,咱们要打烊了,要不下回再聊?” 乔曦惊觉已夕阳西斜,便要告辞。 可之前东方谕清居佛庙许久,难得遇见乔曦这样能聊上两句的人,实在不舍。 于是他邀约:“不知乔公子可愿赏光去我居所用些饭,我们吃过饭再谈。” 东方谕的住处,那不就是南山别院吗。 “我、我家中还有事。”乔曦笨拙地找着借口。 东方谕明白他话中婉拒的意思,热情降了下来,不再强求。 不过两人还是相携走出书斋。 谁知刚走出门,乔曦身上便投下一道高大的阴影。 乔曦抬起头,冷不防看见贺炤风尘仆仆的脸,惊讶地瞪大了眼:“陛下……” 半个月未见,贺炤看上去比离开时要瘦了点,北琢的阳光太过热烈,稍稍晒黑了他的脸。 而在贺炤眼中,面前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则胖了一点,嘴唇与脸颊在白皙中透着血气丰盈的淡红,像是烧得上好的粉胎瓷器。 “卿卿。” 贺炤不由分说抱住了乔曦。 他铠甲在身,硌得乔曦有些难受,何况身旁东方谕还看着呢! 乔曦推了推贺炤,出言提醒:“还有人在呢。” 贺炤心想乔曦应该是面薄,便老实放开他,转眼才发现旁边站着的是东方谕。 “爹爹?”贺炤意外,“你何时抵达的钧凤?” 见他俩搂搂抱抱的样子,东方谕全明白过来,乔曦想必就是之前贺炤兴冲冲跑来说的那个喜欢的人。 爹爹? 乔曦呆若木鸡。 东方谕对上贺炤时,神色很是淡漠,简短回答道:“两日前。” “你能过来,我很高兴。” 在东方谕面前,贺炤仿佛变回了十几岁出头的愣头青小伙子,高兴毫不加掩饰。 东方谕将贺炤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略显刻薄地说:“自古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纵使陛下急着收拢大权,又何须亲征,实在不稳重。” 贺炤正色:“朝廷苦北琢之患久矣。孩儿不甘于只做个庸碌的守成之君,誓要杀得北琢再不敢进犯,还边疆百姓一个清净。且我自小练武,不分寒暑,岂甘心荒废,必要在战场上搏杀出名堂才不辜负浑身本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