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贺礼?”贺炤意外,“朕怎么不知。” 烟月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龙捧日花样的香囊,双手高举过头顶,呈给贺炤。 “这是公子在万寿节之前花了整整七日做的。”烟月说,“不知为何公子像是忘记了这件事,奴婢就是刚刚提醒公子的时候,言语有失,才因此被罚跪。” 贺炤从她手中接过那香囊。 香囊的针脚有些粗糙,还有没藏好的线头。一看便知是初学者的功夫,绣房的绣娘们都技艺娴熟,不会犯这种小错误。 贺炤握紧了香囊,声音微不可查地颤抖起来:“他……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的?” 烟月缩着脖子,摇了摇头。 贺炤紧紧闭上了眼,片刻后,他神色恢复如常。 “你起来吧。”他说,“回去休息,朕会找康太医为你治疗腿上跪出来的伤。日后小心伺候他,他做了什么,事无巨细同朕禀告。朕自会护你一二。” 烟月不敢违拗:“是。” · 今日贺炤难得有闲心,召见了宗室的几位王爷们来到御花园赏花品茶。 参加的有贺炤的皇叔宁王、他剩下的唯一弟弟衡王,以及几位远一些的宗室子弟。 宗室们齐聚的机会不多,除了节日的宴饮,很少有机会私下单独凑在一块儿。 所以大家先是寒暄了一阵,主要话题围绕着衡王的身子,衡王谢过各位叔伯们的关怀。 话过三巡,一直未曾出声的贺炤放下了茶盏。 瓷杯搁在木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宗室们知情识趣地闭上嘴,知道陛下是要进入今日聚会的正题了。 贺炤手上拿着一只香囊,悠闲地玩着上边的穗子,同时道:“朕登基以来,朝臣和宗室们一直在催促立后之事。之前朕因着刚刚登基,诸事繁多,且先帝新丧,不宜办喜事,便搁置了。现在先帝丧礼之事早已告一段落,朕觉得,是时候选一名合适的人选,册立为后了。” 听见贺炤说要册立皇后,宗室们乐得一时呆住。 要知道此前他们上过无数奏章,全被打了回来,后边都不敢再提,没想到贺炤现在会主动说要立后。 身为长辈,宁王第一个奉承道:“陛下英明。皇家子嗣昌盛,就是保障国本。陛下能早日立后,我们这些老家伙才算是对先帝有了交代。” 贺炤温和一笑:“宁王说的是。只不过我朝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男后的先例,若是朕想破这个例,如何?” “男后!?” 刚刚还喜笑颜开的宗室们瞬间大惊失色。 “陛下三思啊,这、这男后如何为皇家繁衍子嗣……”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