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这是城主府。” 立在一侧的铠甲中年,淡淡一声,有威压透露,刚要提剑杀人的华都,又被生生压得坐了回去,惹得仨暗夜长老一阵不悦。 “小辈,你可认罪。”明月城主看了一眼赵云,随手端起了茶杯,本不想掺和这事儿,迫于暗夜族的压力,还得走走过场。 “晚辈所犯何罪。”赵云问了一声。 “狡辩无用,那夜我看见你了。”严康冷笑,“当真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明月城主只顾颔首品茶,铠甲中年也杵的板正,没准备插嘴,静静看着便好,倒是华都,压不住怒火,时刻准备跳起来砍赵云一剑。 “敢问血鹰少主,那夜的凶手...有几个。”赵云问道。 “不少人都望见了,两个嘛!”严康笑语幽幽。 “再敢问血鹰少主,那两个凶手...是何修为。”赵云又问。 “不少人也都望见了...玄阳境。” “那血鹰少主看我...像玄阳境?” 赵云说着,露了一缕真元,妥妥的真灵境。 “这,正是你迷惑世人的高明之处,找两个同伙,神不知鬼不觉。”严康嘴角微翘,也不是傻子,早已想好说辞,颠倒黑白也好,搅浑水也罢!反正这个凶手的帽子,必须扣在赵云身上。 “这么说,怕是难以服众啊!” “做便是做了,还不敢承认?” 一个赵云,一个严康,你一言我一语,当堂怼上了。 铠甲中年揣手而立,看的只想笑,只想笑严康,这货的脑子,怕是不怎么好使啊!今日的主角是华都猜对,你这个配角,咋蹦跶这么欢嘞!还有,你说的理由,何止难以服众,简直就是放屁啊!真当俺们是傻子? 连他都看得出,更莫说明月城主,人坐的安安稳稳,只笑不语,只要脑子没进水的,都能看严康说瞎话,就这,那厮还整的一套一套的。 看血鹰长老,跟没事儿人似的。 凶不凶手无所谓,他们要的是找着赵云,其他的不重要,若赵云真被明月城主灭了,倒也省心了,若无罪释放,他们会一路跟着赵云,直至弄死那货。 看暗夜长老,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都是老油条,谁还不知道谁啊!严康在乱放屁,他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但也无所谓,找个替罪羊,让少主消消火,这事儿就算暂时告一段落,还得赶路去天宗呢?可没空搁这瞎耽误工夫。 而凶手,待将少主安全送到,他们会仔仔细细的查。 说白了,这是两家的默契,借城主的地盘,演一场不是大戏的大戏,各取所需嘛!借刀杀人中的“刀”,无论谁做,都很随意。 至于华都,他如今的状态、他如今的脑子,暂时与智商不沾边儿,里面的门门道道,他也懒得去想,就想杀人,管他是不是凶手,先见血再说,他的怒火,也只有鲜血才能浇灭。 “想找凶手,并不难。” 赵云一语,听的明月城主都瞟了一眼。 “你就是凶手,还找什么凶手。”严康冷笑一声。 赵云未搭理他,看向了暗夜族长老,“那夜,最恨你家少主的,是谁。” 暗夜族长老一声干咳,当做没听见。 没听见好说,赵云替他们回答,“那夜最恨你家少主的,该是那个斗赏被斗败的人。” 说到这,赵云看向了严康,“那个人,该是很喜欢醉梦楼的头牌,不惜豪掷三十万,也要与之一夜春宵,奈何啊!有人出来搅局,大了他五万,好好的美事,被弄的稀巴烂,乃至怀恨在心,夜里便去报复。” “说便说,看我作甚。”严康冷哼,有点儿做贼心虚了。 赵云笑着收眸,再看时已是明月城主,“前辈,晚辈的推理,符合逻辑不。” “符合。”明月城主随意一笑。 “豪掷三十万,有此财力者,明月古城怕是没几个。”赵云笑道,又一次看严康,“晚辈以为,血鹰族的少主...也算一个。” “满口胡言,找死。” 严康暴喝,豁的起身,真元暴涌。 “这是明月城主府。”铠甲中年不是吃干饭的,同样的话,又拎了一遍,亦如先前的华都,严康刚起身,也被威压摁那了。 “三位长老,他的真元气息,熟悉不。” 赵云扭头,这回看的是暗夜族的仨长老,话中颇多寓意。 暗夜长老未搭理赵云,双目都已微眯,无视所有人,只看严康,被赵云这般一说,还真挺熟悉的,那夜他们去追了,愣是没追上,不过气息嘛!还是能捕捉到一缕的,与严康的,还真有点儿像。 何止像,那就是啊!嗯,这回找对人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