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上楼到了书房,从网上找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的模板,重新编辑,然后打印出来,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余薇从别墅出来时,天空飘着小雪,她让司机将她送到了诊所。 那束玫瑰花已经开始枯萎,花瓣散落了很多。 他对她的这些温柔亲近,就像这束偶尔心血来潮的玫瑰花,根本不需要花费多少心思。 余薇将那束花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又将墙上的那幅画收起,扔到角落里。 她终于找到借口跟他离婚,这样至少可以顺利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再也不会跟他有关的孩子。 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余薇想到了跟他手牵手散步的那个夜晚,一切好像就在昨天。 回想三年多的婚姻,那居然是他们难得的一点温存。 又想起在那片山林,危险来临前,他留给她的那个吻。 泪水终究没出息地落了下来。 傍晚,姚琳约她出去喝酒。 两人约了家清吧,餐食上桌,余薇没什么胃口。 姚琳把整理好的照片递给余薇,“虽然那些报道撤得快,不过我托关系要到了照片,如果你打算跟宴文洲离婚,这些照片肯定能帮你多分他一些财产。” 照片没有打马赛克,虽然只有宴文洲的几个侧影,却也能确定是他。 新闻报道撤得很及时,只是小范围的传播而已。 如果她真的跟宴文洲对簿公堂,把事情闹得难看,宴家不会放过余家。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有钱有权的人才有资格谈公平。 “你问过宴文洲没有,他怎么说?” 余薇摇摇头,她没有给宴文洲打过电话,也没有打电话质问过他。 姚琳不解,“薇薇,你到底怎么想的?宴文洲如果真的跟文思雅……你难道还不跟他离婚吗?” 打下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把握宴文洲会同意。 她没有强大到可以为她撑腰的娘家,也没有宴文洲的爱做依仗去得到他的一份歉疚。 就算他真的出轨,只要他不同意,离婚对她而言难如登天。 只不过,她至少还有一个筹码。 余薇收起那些照片,他最舍不得文思雅受委屈。 两个人都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东西,姚琳见她没喝酒,担忧地看着她,“身体还是不舒服?车祸后遗症?” 余薇犹豫了一下,“姚琳,我怀孕了。” “宴文洲的?” “嗯。” “他也配?”姚琳气愤道,“你打算怎么办?” 余薇笑了笑,“打胎很伤身体,我已经二十七了,可以当妈妈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