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效飞是头次经历这个时代的婚礼,对于风俗故事全然不懂,全凭着老军营里的那些老人,妇人给他拿主意。一班手下也不肯拿平日烦琐的公事来烦他,一时间他倒落得个轻松处在。 放眼看老军营,人们都忙着到处张灯结彩,原本已经很干净的三合土地面上又硬扫下一层浮尘来。大门处的车辆来来往往不时有新鲜菜蔬,肉类被送进来,每个人都忙忙碌碌,每个人也都欢欢喜喜。 终于得了闲的岳效飞四处乱逛,恰巧听到不远处几个人在那里闲聊。 姜勇经过这几天在老军营中医院中的治疗,已然好了许多,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不过老军营什么样的人物没有,江洋大盗还是山贼野匪都多了去了,现在还得添上三百多俘来的清兵。初时老军营的百姓还多少少有些怕这些人,不过相处的久了却发现这些人虽然顽劣,却比之一般人多些豪气、直爽,加之自岳效飞而下的各位主管也对他们没有另眼相看,故此相处起来也是欢乐、畅快。这些姜勇看在眼中,也高兴在心里,由于他不知道自己打哪里来,只知自己要来延平,来干什么他也不知道,所以现在他以为,他来延平就是为了到这里来的,这里在他看来也算得上当今世上的一个世外桃源吧。 姜勇同几个受了伤的坐那儿闲聊。闲聊之中他知道,坐在姜勇对面的是个山贼他原是潘寨主手下的,名叫杜唯,原先是个小头目,后来被俘来在老军营,当时数他伤重,这不才好了。这医院里数他的资格最老,这会手中执着个烟袋,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 另两个都是清兵,都是这次在建宁被老军营的军队俘虏的,现下清一色刮的全是光头,这也使他们比较好认。 “乖乖,这些人得够的上多厉害呀。” 一个清兵在哪叹息,“姜兄弟,我们这些满人原来看不上汉人,觉的他们没血性、没本事,这次我也是不服,他们不过仗着战车、神弩的功效,要我说没一个敢跟老子单挑的。” 一旁杜唯说:“别傻了,就凭你,几千人都打不过人家,就凭你,在说了打仗是攻城夺寨,谁管你有多厉害。” 姜勇这两天身上大好,眼见就可以出院了,就再不用喝着些苦汁子了,“哎,不说这了吧,要我说咱们几个伤都快好了,你们都打算干什么去?” 杜唯吸口烟,趁着嘴里的浓烟道:“我么,我要进老军营的军队里去,说不定要不了三年我就能干到职业兵,那就有军饷拿了。” “希罕,谁家队伍没军饷,就非得在他这拿。” “啐”杜唯一口喷掉烟锅中的余灰,不屑道:“要不说你们这些个鞑子没见识,这老军营的军饷是这个数,比你们高了一倍还不止,而且打了这几次你见老军营的人是死了还是伤着了,没有!一个都没有,世上哪找这样的队伍去,不伤不死还拿钱,没听过吧,切!没见识。” 那个清兵不说话了,在建宁他是见识了,人家是一个没死,连个带伤的都没有。 另一个清兵说了,“唉!我是打仗打够了,我不贪,我做工去,好在有口饱饭吃还不用担惊受怕。” “哎,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