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阖上了眼,轻轻蜷起那瘦弱的身子,背对着他。 他不知道怎么对她说,又该对她说些什么? 要为自己辩驳吗?对她说他不是故意的吗? 他说不出这话来,他是知道的。 可眼下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他不曾理会她的反抗,也是他不曾顾及他们的孩子,更是他让事情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陈庚望回过头,看着那仿佛随时就会裂碎的她,按了按疼痛的额角,视线向下一瞥,就注意到了被他塞到床下的床单,还有一条被鲜红的血迹染了大半的床单。 拖出那映着大喜字花纹的瓷盆,关了门,走到水井边,双手一抖,那床单便轻轻展。 他没想到会流着么多血,她那么瘦,这一床的血许是耗尽了她大半罢。 凉水浸入床单,那干涸的血迹像是活了一般,仿佛是早间那时正从她身上流下来了一样。 直到那冰冷的井水溢出来,流到了脚上,陈庚望才猛地回过了神,来不及关水,直奔那西屋而去。 看得那屋里的情形,陈庚望怔住了。 “你……” 宋慧娟听到声响,缓缓抬起了头,又用两只手的手心夹起了被子盖在身上,平静地靠在了身后的箱子上。 往日镇静肃穆的陈庚望此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受伤了?! 是了,昨夜她手上的指甲几乎都断了,虽然都被他一一剪过,可还是有几根伤到了里面,眼下竟连被子也拿不起来了。 陈庚望没有忽视她枕边的药,大步走上前,伸手探到她身边,抓起那铁盒子,问道:“怎么涂?” 宋慧娟皱了皱眉,睁开眼便伸手去夺,奈何陈庚望本能地往后一躲,宋慧娟便直起了身子,还是要夺,可偏偏扯动了身下的伤口。 “嘶——” 宋慧娟忍不住那脆弱的伤口,闭了闭眼,恢复平静后,淡淡的道:“你出去罢,我自己能涂。” 陈庚望视线下移,落在她的手上的伤痕,还是没有放下手里的盒子。 宋慧娟见状,也不再多言语,两只手掌按在身后,往下缓缓移动着身子,稍稍一动便会牵扯到身下的伤口,尽管她心里再故作平静,也不得不疼得闭上了眼。 陈庚望看她疼得直吸冷气,这时便伸出了手,将那铁盒子放在了枕边,两只大手僵硬的托着她的身子往下移。 宋慧娟感受到腰下的力量,也没再坚持,便顺势躺了下去。 听到那轻轻的关门声,宋慧娟便松了心神,也没再起身了,实在太疼了,折腾这么一回就要了老命了。 听得院子里的哗哗水声,她那嘴角便翘了起来,看着极度讽刺。 上辈子自己先后为他生下四个孩子,也没见他屈尊降贵为她洗过一件衣裳,连那冬日里的月子里都不曾有过的待遇,此刻竟会“享受”到了。 折腾了大半夜,天不亮人又被活活疼醒,现下她是没有气力再熬下去了,眼皮一松,人便睡了过去。 待陈庚望洗了那床单后,仔细搓净了手,便拿起那铁盒子,轻轻掀开了被子。 当宋慧娟再有感觉时,只觉得身下发痒难受,等意识彻底清醒了,才觉得不大对劲,微微抬头往下一看,见得那宽大的身影,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她没有挣扎,任由陈庚望动作,可身体格外的敏感还是让她产生了反应,连陈庚望也注意到了。 可这时的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心思了。 一个心如死灰,一个小心翼翼。M.JzFCbJ.Com